“殺了依泊傲戰?江湖上有幾個人能輕言此話?何況是你?你也知道,莊主的功夫深不可測!”
聞言,冷雪天狠狠的瞪著他,朔空別過臉去,舔了舔他幹澀的嘴唇:“好吧,就算你能殺了依泊傲戰,那依泊玄逸,莊裏的能人義士會放過你?江湖上的俠者劍客又豈會容的下你?眼睜睜的看著你將依泊山莊在江湖上除名?你太天真了!”最後那一句他幾乎是歎著氣說的。
“哼,容不下我嗎?那就看看誰的命硬!依泊玄逸那個少莊主隻是個擺設,其他人,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至於江湖上,江湖事自有江湖法解決!如果江湖人知道依泊傲戰是個衣冠禽獸,他們還會替他叫屈嗎?當年他怎樣將承天教劃入‘魔教’,我們就‘以彼之身還之彼道’!”她昂著頭,眼中射出前所未有的寒光,那是一種不該在女子眼中出現的寒光!
嗬,是啊!就憑慕菲兒這層關係,洛峰會支持她,承天教也一定會力挺到底,況且,還有萬毒公子這個所謂的“盟友”!這個女孩兒不簡單啊!她背後有多少人還是個未知數呢!自己知道的隻有這麼多,不知道的也許還有!
一彎新月高高掛起,“雅居”中傳來斷斷續續的笛聲。白衣少女倚窗而坐,烏黑的秀發在風中輕輕飄動,雙手端著笛子放在嘴邊,幽黑的笛身在月光下散發著寧靜的光。
玄逸微笑著端著杯茶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伸手去摸摸她的頭發:“歇會兒吧!”
水月朝他笑笑:“我不累!隻是一摸這笛子,心中就有一種莫名的興奮,好想把它吹好!”
“嗬嗬,丫頭!你已經吹得不錯了,才幾天你就能吹到這種程度,音調卡的很準,氣息把握得也很好,也懂得怎樣很好地把弄笛子的音色!之所以笛聲會斷斷續續,是因為你身體的原因……”
“玄哥哥,我知道!”水月未等他說完,就接過話頭,“自從進入依泊山莊,我的記憶裏就隻有依泊山莊裏的人和事,一場大病讓我將過去忘得一幹二淨!我不知道該做什麼,能做什麼,唯一讓我覺得能做的事隻有讀書寫字,研讀武功典籍!如果不是莊主開恩收留我,玄哥哥你一直守著我,我想,我這條命早就叫閻王爺收去了!莊主知道我身子弱,可能隨時都會沒命,更別談什麼練武了,所以才沒像栽培雪天和笑笑那樣訓導我!但莊主能讓我留在玄哥哥身邊,我已經很滿足了!隻是,現在我真的好想,好想把這笛子吹好!從來沒有這麼想做好一件事情,從來沒有……”她柔柔地撫摸著笛子,出神地說著。
玄逸深深吸一口氣,眼中滿是憐愛,一把將她攬入懷中,讓她的臉靠在自己的胸口,想讓自己最敏感的心髒感受著這脆弱的生命,仿佛稍不留神,她就會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