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你那楊稷整天隻是把自己關在驛站裏,沒有任何多餘的作為。而我們監視的人發現這些天總有一個黑衣人進出,時間不長,半盞茶不到就會出來。”城裏最大的客棧裏一個黑衣蒙麵人朝坐在暗處的家夥恭敬的說道。
那人正襟危坐,一手端著茶盞輕輕拂去水麵上的茶葉,一麵聽黑衣人的回報:“那你說,這人會不會是邵伯謙?”
“大概吧!”
“混賬,我要的不是大概!季鏡堂呢?還在京師逍遙?”
“沒有。他應該已經到了,隻是沒有現身而已!”
“這小子是不是飯桶,難道他還沒有覺察到什麼?那就該跟上從驛站進出的人啊!”
“不知道,頭兒,你該清楚的。季鏡堂那小子不是一般的我行我素,他做什麼想什麼從來不會和別人說的。別說陳德,怕是連他老娘也不知道這小子是個什麼貨!話說回頭,這點不也正式你喜歡的嗎!”
杯盞猛地落在桌子上:“是不是我太看得起他了?哼,兩天,兩天後就是邵氏的忌日,也是他的最後期限。如果那天他不給我個交待,那麼明年的兩天後我就一並拜祭他和邵峰!”
“好!我明白了!”
“嗯,你去吧!留意他的動向。”
“知道了!”黑衣人就此離去,跳上窗頭。
“哎,注意那小子!”他眼中射出駭人的陰冷,便轉身走到床邊躺下!
黑影一路飛馳隻是一個勁兒的想目的地奔去,卻沒有發現身後一條鬼魅般的白影不遠不近的閃現。白煙似的飄動,緊緊咬著不放!
濟南府驛站。
楊大人在屋內來回踱著步子:“哎,還有兩日就是邵氏三年的忌日。雖說手裏有了一些當年的證據,但是要證明是錦衣衛濫殺無辜,是邵將軍脫罪還差很多啊!怎麼辦怎麼辦啊?”可勁兒的拍著腦門,楊稷快要哭了。
師爺站在驛站的門外,如今的他們是輪番守夜,生怕這來自京城的祖宗再出什麼意外。可是很奇怪啊,這楊大人不住縣衙,不住府衙隻住驛站。讓他們的護衛工作很是難做啊!
看著那亮堂堂的屋內來來回回走了一個晚上的身影,他的頭都有些暈了!如今府尹大人將府衙全權交出,所有人馬聽從他的調配,可是這欽差大人不但沒有動用一兵一卒,而且隻是一個勁兒的把自己關在屋裏。這樣下去如何查案?明天的堂審如何將進行?
師爺兩手籠在袖中,低首順下眉眼:反正自己就是一搖筆杆兒的,負責脅從大人辦案。一不是捕快,而不是神探。其餘的那些個事情不是自己該操心的!增到等到順利送走這位大神,所有的一切就該回歸到原位了。
一陣風從窗外吹進來,猙獰害人的鬼麵具出現在背後。楊稷背脊一顫,臉部肌肉顫了顫便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誠然如此也叫那可怖的一幕給驚得一愣。
“女俠!你……你可來了!”哭喪著一張臉,楊稷巴巴的告誡自己不要害怕。
“白癡!”來人有些憤怒,“你讓這麼多人守在周圍,我怎麼來?”一拂長衫兀自在八仙桌邊坐下。隻留給他一個冷冷的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