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飄渺嘶吼擒龍碎(1 / 3)

“噌噌噌”劍刃出鞘的聲音響起一片。“原來你就是傳說中的飄渺風神——燕雲藏!”眾人震驚,卻又不敢置信地將那身白袍又打量了三遍。讓所有人失望的,除了那優雅出塵的氣質與非凡的外貌,沒有任何一點可以將所有人都說服。

“大哥,他真的是燕雲藏?醫中聖手?出塵脫俗的飄渺風神?”人群中已經出現了質疑的聲音,但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放下手中的兵器利刃。

“這家夥,倒像是個貴公子。哪裏有半點江湖浪人的樣子。”

“……”

奈何這些個江湖草莽中不乏死死盯著那身白袍之人,犀利的眼神裸露的凶光,如同一隻屬於獵人的鷹隼:真正的高手之於普通武者的區別就在於,他的內在修為和外在修為都高出一籌。高深的武藝,沉穩的外表,內斂的氣息,他通通都有!所以,此人就算不是飄渺風神,也該是個絕頂高手,起碼不會輸於雨驚風!

橫掃一周俊顏忽的一沉:“嗬,各位都是衝著他來的?”雨驚風食指指著對麵的燕雲藏。

所有人齊齊向後退了一步,這小子是故意的!

“雨驚風,你來做什麼?不在躍龍山莊好好做你的莊主,跑來這窮山僻壤的就為喝西北風嗎?”儒雅溫柔的聲音傾瀉而出,讓身後的男人不禁汗顏。

配合著那張邪魅的忘乎所以的容顏,這樣的男子是要逆天不成?

密密的竹簾之後,廬江月小心的為袁天涯遞上一杯熱茶。清冷的眸子在看到竹簾外那若隱若現的白色衣衫時,已然露出些許輕鬆之意。現下聽到那久違的溫柔之聲,嘴角不禁爬上幾絲笑意。那聲音不是對其他人說的,是說給自己聽的。

“那你不在無憂仙府來這裏,是因為……難不成袁天涯也在這裏?”說著眼底泛起一層狡黠的光,赤裸裸的將搜索視線鋪向竹簾之後的。

所有兵器都振奮異常。燕雲藏,真的如江湖上傳言,一直和東廠的那個丫頭在一起嗎?一個嗜血女魔已然不好對付,加之這樣的一個人在她身邊。還有他們唱戲的地方嗎?

袁天涯的眼底泛起些許厭惡。四年不見,大叔的嘴臉可是越發讓人抓狂了。這兩人還真是前世的冤家,不過,既然是冤家,那不是該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嗎?如此和諧的坐在一張桌子上實在是讓人很失望的啊。邪邪的笑起,露出一排皓齒。一邊的廬江月看到這樣的表情,不禁背脊一陣寒氣直冒。

“客觀,對不起,小店已經客滿,您看各位是不是在那邊的亭子裏歇息呢?小的可以給各位端些熱茶來!”二子粗獷的聲音在客棧外響起。

“走開!西北風吹得人都要僵了,你居然要我們在外麵,你想謀害朝廷命官嗎?”

“不不不……”

隨著二子一個踉蹌被推進了門,漫天的白雪中出現一票身著鐵黑色勁裝的男子。身後的鬥篷已然積了些雪花,這會兒聲色俱厲的站在了門口,然而看到滿屋子兵刃相向沒有絲毫的驚訝。當先的幾個漢子整齊劃一的側身一讓,現出後麵的統領:“少爺!”

隨之而來的是燕雲藏和雨驚風的目光,對上門口的斷情,眼裏浮現出幾許鄙視。

斷情那麼敏銳的人又怎麼會不清楚那二人的心情?眼見著那些個江湖漢子紛紛持兵器縮在一起,讓他們身邊那些殘舊的桌凳空了出來。斷情率先走向一張桌子,一撩身後的鬥篷威風凜凜的坐了下來。與燕雲藏那一桌遙遙相對。

“銀蛇郎君!”人群中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竹簾後的袁天涯微微一愣。四年了,她想過無數次二人見麵的情景,就是沒有料到會在這裏見到他。然而,時光的流逝沒有讓他有絲毫的退步。光是那綿長的氣息和平緩的心跳就足以說明,他又精進了!

二十一歲的男子已然非昔日青澀少年可比。樣貌平平卻掩不去周身強大的氣場,冷酷的氣息環繞在他的身周。殺手的生涯為他的成長平添了幾分銳利和魄力。挺拔的身姿自然是沒話說,東廠一人之下,千人之上的地位練就了他無可挑剔的領導風範。

不得不說,王振給予他的真的很多。袁天涯的眼底泛起一層狠戾,隻要是人前,他的眼簾都是順著的。看似冷酷孤傲,實則是為掩飾眼中抹不去遮不住的犀利與不同凡響吧。她可是清楚的記得他是一個怎樣的人,機關算盡步步為營,誰知道那顆藏了諸多見不得人秘密的心裏盤算著怎樣的計劃。

冷冷一笑,仰脖飲進手中半涼的茶。目光落在了那身白衣上,此刻的眼底退去了之前的黑氣,又浮起些許溫柔與純真。

東廠的到來,使得原本就劍拔弩張的氣氛變得更為劇烈。如同幹柴烈火,一個摩擦就會騰起熊熊大火。沒有一個人的心底是平靜的,誰也不敢在此時掉以輕心。

那燕雲藏必然是來助袁天涯一臂之力的,東廠的到來更是使得原本勢單力薄的她如虎添翼。眼觀著一邊倒的優勢奇跡般的出現,所有人不禁握了握手裏的兵器,原本離得尚有些距離的人不知不覺中向彼此靠了靠。

然而令人頭痛的還一個不安分的因子——雨驚風。傳聞此人與燕雲藏不和,可是眼下他的到來又是做什麼?答案了然於胸,當然是為了道上公開的秘密!

據說,四年前濟南府閱江樓一役這桌麵上的二人可都是主角。雖然一開始燕雲藏並沒有加入戰鬥,可是後來者居上,鷸蚌相爭傷亡很大,他的出現無疑將事件推向了高潮。所有的風頭都被他給占盡了,讓到場的人都竹籃打水一場空。武林同道無不為此扼腕,很多人可是賠上了身價!甚至事後因為入不敷出,再無能力撐起一派而退隱江湖,金盆洗手不幹了。

然而,如今西津渡邊,很多人已經開始後悔。當初趁那丫頭獨自一人時為什麼沒有得手,現下出現了那麼多強勁的對手他們又該何去何從?難不成四年前的事件又要重新來過一次嗎?嘖,為什麼什麼事兒都有那死丫頭呢?他們要的不過是覓賢寒舍的大小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而已。莫不是東廠對她已然垂涎已久?如此是不是該另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