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麼難的,隻怪你們都不喜歡讀書。”
“我們白家本就是武林世家,武功好才是真的,其它的都不重要。”白振峰插言道。
“強詞奪理,誰說不重要的,就是你。”
“。”
一陣陣的歡聲笑語,卻顯得我一個人更加孤寂無依,涼亭中有琴,我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十指撥動著琴弦,一絲憂鬱,一絲茫然,盡在琴中。
“折楊柳,原來縉綾也會彈琴。”白玉仙很是吃驚的樣子。
雨婷婷道:“誰家玉笛暗飛聲?散入春風滿洛城,此夜曲中聞折柳,何人不起故園情!”
白玉仙歎道:“李白的詩,他想家,你想家,縉綾也想家。”
我茫然無知,一時間有感而發,“八角亭閣曲未盡!春風誤入弦中音。日夜難思古來今,片片茫然不依親。”(縉施原創,文筆不好,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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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我從噩夢中醒來,一片黑暗之中,隻餘我一人孤立無援,好可怕的噩夢,一失足便跌落在無底深淵中,那個影子,究竟又會是誰?
一個人走出了房間,不知覺,又來到了白天來過的林子裏。夜晚的林子好熟悉,我努力的回想,零零亂亂的記憶,亦真亦假的夢境,再回想,頭便麻木的痛。
“你來這裏做什麼?”一個深沉,冰冷的聲音。不用想也知道是誰!雨婷婷的比喻看來是沒錯的,真如同一個千年寒池一樣。
我回過頭,在深夜裏,他的目光卻如同火焰一樣光明,“是振寒哥吧!我無意中走來的。”
“出去,這裏不許外人進來,難道他們沒有告訴你麼?”
我沒有回答,而是道:“故意將別人拒之千裏之外的人,都是心裏有故事的人,叔叔和姨娘很關心你,你不需要這個樣子。”
明月永遠是那樣的明亮,但心情卻如無底黑洞,迷茫,困惑。我這樣一個沒有記憶的女子,還有什麼權利去猜解旁人的心思,想想都覺得可笑。
“我不需要他們的關心。”白振寒冷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被他這樣無視的感情搞得心裏好亂,他的無情觸動我內心最低層的惻隱之心,替姨娘他們難過。也替自己感到悲哀!“有人關心不好嗎?你有著無憂無慮的生活,身邊圍繞著你的都是你的至親。不像我,一個沒有記憶、也沒有曾經的人,生命對我來說不過是一場無意義的旅行,難道你不該是那個另人羨慕的人麼?這些關心是很多人想求都求不來的。”
他靠近我,“你是來向我說教的嗎?還是來教我怎麼做人的?”他的眼睛如同烈火般在燃燒。
被他突然地冰冷靠近使得全身一抖,不著邊際的退了一步。
他的雙手撫在我的肩上,“你怎麼知道你的生命是沒有意義的,你可知道有多少人為了你在苦苦守候著,你可知道你贏得了多少人的癡心,你永遠也不會知道,因為你根本就不需要這些,你要的永遠隻有那一個人,隻有他。”他狠狠的推開我,然後離開了我的視線。
對於我來說,這些話語無疑又是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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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窗外的第一縷陽光照在了我的身上,我依窗斜靠,眉頭緊皺,不知為何,被他昨夜的那句話說的方寸大亂,那個‘他’,究竟是誰?雨婷婷推門而進的時候,我還在思索著,“縉綾,出去走走吧!今天外麵的天氣不錯。老是悶在屋子裏,時間久了會生病的。”
我點頭道:“好啊!那我們走吧!”心想走走也好,總歸是什麼也想不起來,不如出去走走。
“怎麼樣?出來走走心情一定好多了吧!”
一句話勾起了我的傷心事,不禁道:“婷婷,你說一個沒有過去的人會有將來嗎?”
“又在想以前的事情了嗎?你真的那麼在乎曾經的記憶嗎?”
我微微點頭道:“無論過去是悲是喜,我都想擁有這些記憶,我總覺得有許多的放不下,心裏總是空虛,彷徨,不知所措。”
雨婷婷道:“我從小父母雙亡,被人販子賣到了青樓裏去,是白夫人救了我,雖然名義上我是夫人的丫頭,但夫人對我卻是如同親生女兒般疼愛的,我很感激夫人。”他頓了頓,接著道:”振寒哥喜歡你,我們都看的出來。”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卻說得我一怔,白振寒不過與我見了兩麵而已,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