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是一部分,內容並不完整,雖然它是在祭池裏出現的,但也不排除是有人故意放進去製造恐慌,畢竟祭池的水道是連接著海的。”亞特拉斯將卷軸丟到桌子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雖然他也為卷軸上的內容感到有些震驚,但他潛意識裏是不願相信卷軸內容的。
阿朵被軟禁了起來,沒有人告訴她這裏是哪裏也沒有人告訴她為什麼她要被關在這裏。
“喂!我再數三聲,你們要是不開門我就要砸東西了!”她在這間華麗的房間裏轉了105圈,衝著門口的侍衛吼了105次“開門”,但沒有人搭理她,仿佛她是在跟空氣自言自語。這實在是太讓她生氣了!。
“一!”阿朵叉著腰站在距門兩米遠的地方氣鼓鼓地數著,“二……三!”
“……”沉默了3秒,門外仍沒有動靜。
她鬱悶地轉身走到房間中間的桌旁,輕輕甩手一揮,桌上插滿鮮花的水晶花瓶以一個優美的弧度摔向地麵,然後“啪”地一聲碎成了一地透明晶瑩的水晶殘片。
守在門口的兩個侍衛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又恢複之前的姿勢。
“哼,叫你們不開門!”她一腳踢倒桌子,順手將牆角的一尊象牙雕塑推倒,然後又一陣風似的衝到房間的另一邊,將茶幾上的銀質茶具全都掃到地上,再一個優美的轉身,扯下紫色的紗質窗簾。由於幅度過大,窗簾纏住了天花板上的花式吊燈,她愣了一下,用力一拽——“嘩啦”!那盞由水晶和珍珠裝飾的金質吊燈在一聲巨響之後變成了一堆廢品。
“呼!呼!呼!”阿朵停下來喘著粗氣,看著滿地的珍珠在地板上“叮叮當當!”地跳躍。
而此刻,原本華麗整潔的房間像是被十級台風刮過般一片狼藉。
大約十分鍾後門開了,她得意地望著站在門口的兩個目瞪口呆的侍衛,滿臉勝利的笑容。
“讓開!”一聲冷冽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兩個侍衛連忙閃開退到一邊恭敬地行跪拜禮。
亞特拉斯麵無表情地看著一室的狼藉,最後將目光停在阿朵那張得意的臉上。
“天哪!”緊跟著亞特拉斯身後進門的伊絲塔驚呼起來,“這裏……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嘿嘿!”阿朵開心地笑起來,然後佯裝一臉心疼地看著亞特拉斯說道,“哎呀,這些東西都好昂貴的吧!唉!真是可惜呀!”說著還惋惜地搖了搖頭。
他仍舊麵無表情地盯著她,緩步走近她,在距她一步的地方停下。
嗯?她笑著笑著竟然笑不出來了,下意識地悄悄後退了一步,佯裝得意地瞪著比她高出差不多兩個頭的亞特拉斯,但是心裏卻有些發虛。
她的小動作沒有逃過他眼睛,他看到她眼裏有一絲慌張的神色,但那張小臉仍勉強地掛著得意,這讓原本想要掐斷她那纖細的脖子的他想笑。他居然想笑?剛才他還熊熊燃燒的怒火竟一下子莫名其妙地煙消雲散了!
亞特拉斯忽然似笑非笑地說道:“沒錯,的確是很可惜!那麼你……打算怎麼賠呢?”
“你,你說什麼?”阿朵一頭霧水。
“我的意思是,你有多少錢可以賠給我呢?”他盯著她那張錯愕的小臉,眼裏溢滿了笑意。嗬,有意思!
“啊?”阿朵目瞪口呆,回味了一會兒才急忙叫道,“我才不會賠呢!”有沒有搞錯呀,他腦袋一定是進水了,想要她賠錢,她又沒傻掉!
“哈!你可真是會說笑話呀!”
“哈哈哈……”亞特拉斯忽然大笑起來,緩緩說道,“既然你沒錢賠給我那就該乖乖呆著不要亂動才對,可你還這麼不老實,那你說怎麼辦呢?”他忽地收起笑容湊近她的臉逼視著她的眼睛。
她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突然這麼近距離麵對他那張“特寫”的臉,令她的心跳變得有些不規則了,她困難地咽了口口水說道:“我,我才不管,誰要你平白無故地把我關起來。”嗯!這麼近距離地看他才發現其實他長得還不是一般的帥咧。五官輪廓分明俊朗,鼻梁挺直完美得像是雕刻出來的藝術品,而嘴唇的厚薄恰到好處非常性感,還有那雙藍色的眼睛深邃如深沉的海洋,不過……是北冰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