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溪聽了百歲老人的話,低頭思索著其中的意思。
猛然間,符溪腦海閃過一絲想法,試探的問道:“你難道是神秘種族的遺留者?”
“哈哈哈!沒錯,我就是那神秘種族唯一的活口。”百歲老人開始的時候還是笑著,說到最後臉上的猙獰展露無遺。
符溪聽出其中還有其他的隱情,連忙問道:“這其中難道還有其他的隱情嗎?”
“哼!不過是在尋找一個對他們來說毒物的寶貝而已。”百歲老人提起這件事情,依然是耿耿於懷,臉上的猙獰平添了幾分。
百歲老人此時的樣子讓符溪看起來害怕,剛剛還是那個雲淡風輕,談天說地的老人。現在卻變成了一個仿佛是地獄來的使者,渾身散發暴虐的氣息。
“老爺爺,你沒事吧?”符溪遲疑的問道,他真的怕百歲老人因為自己提起他的傷心事情而瘋過去。
百歲老人聽到符溪關切的聲音,深吸了幾口氣的同時又灌了自己幾口白酒這才恢複到開始時候的樣子。
“命啊!都是命啊!想我們為了守護這件死神寶貝,整整三千年的時候,沒想到最後不知道從哪裏走漏的風聲,讓這群暴徒得知了消息。”百歲老人微眯著眼睛,自己的思緒早已經回到了很久遠之前。
百歲老人所在的村落僅僅是別人看來是這樣的,其實他們是一個大家族,在這片土地上生活了整整三千年的時間。
早在很久之前,家族中的人就憑借死神為他們留下來的能力,得知了在滅族那天要發生的事情。
在滅族來臨的那天,百歲老人家族內的所有人已經做好了準備。
他們雖然擁有死神賜予的預測能力,但是身體卻是一如常人般孱弱,心知自己根本無法去抵擋那群野蠻的禽獸。
那一夜,百歲老人家族內慘叫連連,一百八十九個人短短的時間內隻剩下了老弱婦孺,家族內的壯年被那群人屠殺殆盡。
留下的這些老弱婦孺,在家族內的壯年死後也迎來了他們的噩夢。
為了逼問出剩下這些人的寶貝的下落,施展出無數折磨人的手段,將老弱殘殺致死。
那些婦孺,則各個遭到那群人的侵犯,這些侵犯整整持續了半年的時間,這才將這群堅定信念打死不說出寶貝下落的人折磨致死。
這件事情發生之前的時候,百歲老人家族內的人知道無法挽回,唯一能夠做的便是將那件寶貝藏了起來,知道寶貝所在位置的人也不多。
到了現在,那些知道寶貝位置所在的人,已經消失在滾滾的時間長河之中。
“那一夜,慘烈到讓我現在還無法忘懷,一千年的時間,一年的時間都不能夠磨滅掉那一夜的記憶,仿佛是刻在了我的腦中。”百歲老人臉頰淌出兩行淚水,一手抱著壇子狠勁的往自己的嘴裏灌酒。
符溪看著百歲老人的樣子,心想:或許,這就是百歲老人嗜酒的原因吧!慘烈的滅族記憶不能夠忘記,死死的刻在自己的腦海。看著百歲老人講述時候的樣子,仿佛那一夜的記憶每天夜裏都會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那天也過去一千多年了,殘害你家族的人早已經物是人非了,這段事情讓他過去就過去了吧!”符溪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說出這樣的話也是他的極限了。
“物是人非?哼,那裏來的物是人非。那群人死後還不忘記對這件寶貝的貪念,留下他們的後人繼續占據這我們的村莊。”老人咬牙切齒的講著。
符溪感覺到一股寒意,想著村落中的那群人,再看看村中盡人所知的百歲老人,小心的問道:“現在青石村的人,難道都是當年那群人的後代?”
“當然是他們的後代,也隻有他們會如此對待我。”老人眼睛瞬間變得通紅,抱著酒壇子的手不斷的顫抖著。
“那你為什麼不離開?”符溪看著還留在村中的百歲老人,還記得百歲老人曾說過的他們家族中的人都是身子孱弱之人。
百歲老人仿佛知曉符溪會問道這個問題,整個人毫無征兆的癱在搖椅上,反問了符溪一個問題:“你知道我為什麼總是躺在這張搖椅之上嗎?”
符溪看著百歲老人躺著的樣子,再想一想自己從來沒見過百歲老人站立起來,眼中的精光不斷閃動。
“難道?你的腿有問題?”符溪也不是智商低下的人,聯想到此前種種,加上了解了百歲老人和村內人的關係,自然而然的心中開始有一些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