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淮將手中的瓶子回丟給普斯。
“最後一滴,你喝!”
一瓶!
和一滴!
分明就是當著所有人的麵在羞辱他。
可是此刻的普斯,屁都不敢放一個。
別說瓶了,就是一滴的毒,他也解不了啊。
他曾經親眼見到過,中此毒的人,轉瞬暴斃,然後整個屍身腐爛之後,從內髒開始自我腐蝕,最後連渣都不剩一點。
瓷瓶握在手中。
如重千斤。
霍宴淮麵色冷戾,將白夏禾護在身後。
這樣欺負他的小家夥,當他是死的麼?
“怎麼,需要我幫你喝下去嗎?”
霍宴淮低啞的聲音泛著幽冷,似閻王召喚。
普斯手指緊了緊,心驚膽顫:“你們別占著這是奉拓的地盤就欺負我一個人,若是我出了什麼事,十使者和聖女不會放過你們的。”
“十使者,平素互不理睬,宛如生人,而聖女,根本不在意十使者是哪些人,她需要的,隻是有用之人,就算沒了你,還有別的人繼續頂替上來!”
他強撐尊嚴的謊言,被霍宴淮一擊即破。
“你……你怎麼知道!”
白夏禾也同樣表示好奇,霍宴淮是天策人,怎麼對東巫聖女和十使者怎麼了解?
隨即再一想。
霍宴淮本身就中了蠱……
也就想通了。
“喝!”
霍宴淮才沒那耐心跟他去解釋,眼眸一冷,濃鬱的殺氣一絲不藏。
普斯視線在周遭轉了一圈。
他的後麵是南希攔在那裏,南希雖然武功不高,但是要拖延他一兩分鍾也不成為題,右邊是南迪森,眼前是霍宴淮……
唯一,有機會能逃脫的。
大概就是左邊的位置。
隻有一個白夏禾在那裏站著。
雖然當逃兵很丟臉,可是總比命留下的強。
再說了。
他是十使者,等這兩個外來人一走,一樣沒人敢在他的麵前放肆。
心裏琢磨好之後,普斯突然一下抬起手,作勢就要將手中的毒藥喝下去。
然而。
瓶子還沒靠在嘴邊,他突然一下,將手中的瓶子朝著霍宴淮砸過去。
“躲開!”
霍晏淮立馬側身躲開。
裏麵的東西有多毒,他剛剛是親眼所見的。
畢竟,他不是他的小王妃,有個不怕毒的狐狸身。
就在霍宴淮躲開之際,普斯一下子繞到了白夏禾的身後,然後出手,扣住了白夏禾的脖子。
“都滾開,誰敢動一下,老子就掐死她。”
白皙嬌嫩的脖子握在手中,仿佛輕輕一動,就能隨時掐斷一樣。
感受到麵前的女人沒有絲毫動靜,普斯嘴角陰冷的一笑。
他賭對了。
然而,他卻沒有看見白夏禾的眼底,一閃而過的詫異之後,渾身的寒氣迸發。
“你們都滾遠點,等老子走了,自然會把她丟路上,讓她回來。”
“當然。”
普斯頓了頓,猥瑣的笑容再次掛在了臉上,慢慢歪著頭,靠在白夏禾的耳邊道。
“如果你不願意回來,老子也不介意多一個暖床的,雖然已經被人用過了,但是看在你一手好醫術的份上,老子可以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