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君，講講讀後感唄。”
牧之睜著無辜的大眼睛，舉著金話筒，盯著楊戩。
楊戩紅著眼眶，淚如雨下。
三界眾生一邊哭，一邊用憐憫和期待的眼神看著楊戩。
雖然大家都發自內心的同情二郎顯聖真君，但是還是很想知道楊戩此時的心理活動。
雖然大家都知道這樣很不地道，但是他們確實就這麼陰暗。
而牧之站出來，問出了大家都想知道的事情。
這一瞬間，牧之收獲了無數的感激。
楊戩本來不想回答牧之的。
他的心態已經崩了。
但是牧之的金話筒舉到他的嘴邊，楊戩不由自主的開口“不怪三妹。”
瞬間，整個三界寂靜了。
無數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楊戩。
包括被鎮壓在華山山底的三聖母楊嬋。
她自己看完《人生長恨水長東》這本書後，都無法原諒自己。
但楊戩原諒了她。
“三妹還小，千錯萬錯都是我這個當哥哥的沒有保護好她。”楊戩聲音沙啞，但十分堅定。
楊嬋淚如雨下。
吃瓜群眾跌落了一地的眼睛。
天庭，淩霄寶殿。
有和玉帝不對付的仙人站了出來，故意道“陛下，二郎顯聖真君果然是光風霽月之人，我等確實要多多向他學習才對。”
玉帝聞言大聲咳嗽了起來，臉色變得有些詭異。
片刻後，玉帝用一種莫名的聲音道“戩兒的確是個好孩子，但也不必事事都學他。”
《人生長恨水長東》這本書就等於楊戩的自傳，將楊戩的專一、癡情、強大、無私都表現的淋漓盡致。
看了這本書，你很難對楊戩產生惡感。
但隻要理智存在，你也不會去效仿楊戩。
畢竟誰都沒有受虐症。
而且在這本書中，楊戩一直都是想顛覆天庭統治的，認為天庭已經腐朽，天條應該被推翻。雖然更多的是在針對王母娘娘，可是對手卻不僅僅是王母娘娘。
玉帝、太上老君，都在其列。
要是人人都效仿楊戩，天庭就真的永無寧日了。
偏偏剛才讓眾仙人向楊戩學習的話還是自己說的，想到這裏，玉帝的臉色就變得有些難看，看向牧之的眼神更是充滿殺意。
此獠已經讓自己丟臉很多次了。
這個憑空出現的人，到底是什麼來曆？
玉帝百思不得其解。
被玉帝思念的牧之現在隻有一句話想說。
“真君，我送你一句忠告。”
“牧神請講，楊戩洗耳恭聽。”
“骨科病房漲價的時候，沒有一個哥哥是無辜的。”
楊戩“……”
完全聽不懂牧神在說什麼。
“聽不懂我在說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真君還想為三界眾生做點什麼嗎？”
楊戩沉默了。
他現在最想做的是去華山見自己的妹妹。
原來自己對妹妹的感情這麼深，寧願犧牲自己，寧願默默的背負一切罵名，都不願讓妹妹受到絲毫委屈。
楊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這麼深情。
和妹妹比起來，三界眾生似乎也沒有那麼重要，雖然這樣說聽上去挺沒有出息的。
沉默本身就是一種回答，牧之點了點頭“明白了，那真君還想將我和太白金星帶回天庭嗎？”
楊戩拱手道“牧神贈送楊某天書，讓楊戩明悟本心，自然不能恩將仇報。今日就此別過，他日楊戩再報答牧神的恩情。”
清源妙道真君就是如此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