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您就放心,我一定會對傾城負責的。”金司翰硬著頭皮保證道。
可這樣的保證,怎能讓宋夫人真正的安心?
她是過來人,一紙結婚證書的保障,才是最有力的。
什麼口頭的承諾,都絕對不可信。
“司翰,你是個好小夥子,我看得出來,你也是個有擔當的人,但我已經沒有多少日子好活,我走了之後,就隻剩下了城城這個丫頭,雖然我已經幫她找到了她親生的父母,但是,如果你在我離開人世以前,能娶了這丫頭的話,我也再沒有什麼遺憾和擔心。”
金司翰趕緊勸道,“不,伯母,您別胡思亂想,我已經為您請了最好的專家和教授,您自己也不要這麼快就放棄自己!”
但勸慰的話,顯得如此的蒼白和無力。
金司翰知道,這也僅僅隻是一時的安慰而已。
事實是無法逆轉的,除非有奇跡出現。
“這是伯母最後的遺願,司翰,你不會不答應我吧?”宋夫人沒有等來自己想要的答案,有些焦心。
此時,她也顧不上是不是女方主動,直接向金司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金司翰吞吞吐吐,“伯母,這婚姻大事,可是終身大事,萬萬馬虎不得,就算現在開始籌備起來,那也是需要時間來準備和完成的。”
他隻能盡量拖延,試圖想要蒙混過關。
可宋夫人是誰,本來就不放心,現在再加上金司翰的態度,模棱兩可,更加讓她難以安心。
“婚禮一切從簡,我沒有其他別的要求,隻要你答應我,以後會好好替我照顧城城這丫頭,莫要負了她,莫要讓她跟著你受任何的委屈就行!”
金司翰頭大,壓力更大。
“不,伯母,人這一輩子,結婚隻有一次,婚禮也隻辦這麼一場,我們都是奔著攜手白頭去的,我自然是想給傾城一個最難忘的隆重的婚禮,這樣才對得起她,否則的話,也是委屈了她。伯母,您說呢?”
這種時候,當著病重的長輩的麵,金司翰不能說自己不娶宋傾城的話,隻能盡量把時間往後拖延,走一步看一步。
宋夫人愣了下,語氣有所緩和。
“婚禮的事,自然是馬虎不得,我這個病老婆子,也幫不上你們什麼忙,不過城城這丫頭的親生父母,應該都願意幫忙的,你不要擔心,還有,剛才是我太心急了,像你現在這種身份和地位,舉辦婚禮,自然也不能太過簡單,隻是……”
宋夫人的語氣,一下子變得哀傷起來。
“隻是,不知道我還有沒有那個命,能不能撐到看你們結婚的那一天……”
她這麼心急,隻是因為害怕看不到那一天了。
“不,伯母,您一定可以精神清爽地參加我和傾城的婚禮的,要不,就按照您的意思,從現在起,我開始準備起來,不過,傾城那邊,我也不能讓她就這樣隨便答應嫁給我,我也得準備準備。”
當務之急,金司翰隻能鬆了口。
他隻答應籌備,至於至時候籌備具體需要的時間,是一個月,還是半年,還是由他說了算,這種時候,他不得不動了一點點的小心思。
不能讓他麵前病重的長輩感到失望,又得讓自己和宋傾城留一條退路,當真是步步艱難。
“好,你說得對,就這麼辦!”宋夫人終是感到了一絲欣慰。
她內心有著隱隱的期待,期待自己在有生之年,還可以看到自己一手養大帶大的女兒,能夠身披白色的婚紗,嫁給一個能讓自己女兒幸福的年輕小夥子。
這時,宋傾城才提著打滿了熱水的熱水瓶回來。
她在開水房那邊,故意逗留了很久,不然,打瓶熱水,壓根就要不了這麼久的時間。
“司翰,你要是忙的話,我就讓城城送送你吧!”宋夫人想要為這對年輕人,創造獨處的機會。
金司翰恰巧也想要把今天在病房裏,和宋夫人談話的內容,告訴宋傾城,便沒有拒絕這份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