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許戈獨自站在密室裏冷冷問道。
很快，明明除了他自己外空無一人的密室裏傳來有些不滿的聲音。
“你是在指責本神嗎？”
許戈麵無表情的盯著案桌上的一個小小雕塑，強忍著將其捏成粉末的衝動，放低聲音說道：“不敢，隻是我想知道事情的原委，以便做好應對。”
“哼！”雕塑裏傳來的聲音同樣壓抑著怒火，“那隻狐狸被一個光頭所救，修為很高，不敵。”
這個結果許戈早已推算出來，他想知道的可不是這個。
“光頭？也是妖族？”許戈問道。
雕塑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道：“不，是人族。”
許戈離開密室時，看起來平靜如常，眼底深處卻露出一絲狂熱。
“如果我也有那種修為，神族如何，妖族又如何，皇位…”
睡著的，總會醒，離開的，便成了曾經。
落天白再次醒來時，覺得傷口已經沒那麼疼了，隻是胳膊有些沉，好像被什麼重物壓著一般。
等等，不是好像，是真的有個小姑娘壓著自己的胳膊睡得正香。
他試著抽出胳膊，卻把那個小姑娘驚醒了。
“哎呀，你又醒了。”小離瞪著大眼，絲毫不猶豫的說道：“先前的事情，對不起哦。”
愛恨分明，有錯就改，小離還是個好姑娘。
落天白神色平靜了很多，溫和的笑了笑：“無妨，還是要多謝你們救了我。”
“都是阿難啦，我跟小葉子其實也沒能幫上什麼。”小離也不居功。
天狐一向聰慧，落天白很快便分清了小離口中的人是誰，隻是有些奇怪他們的關係。
“他們兩個身上我都沒察覺到妖氣，是人族？”落天白問道。
“嗯嗯。”小離點點頭。
“那個男人很強。”落天白輕輕說道，這也算是給小離提個醒，雖然這讓自己看起來有些恩將仇報，但他更在意自己的同族後輩。
小離哪兒理解落天白的良苦用心，聽到落天白誇他，馬上高興起來：“是吧是吧，阿難是我見過最好最厲害的人了，就連那個神族破蓬也是被阿難一巴掌就扇跑了…”
落天白嘴角抽了抽，沒想到自己的後輩竟然如此天真，也不知道是怎麼被放心放出來的，但他終究沒再說什麼，天狐再單純也能看透人心，自己或許真的多慮了。
“你叫什麼？同族們都還好嗎？”落天白換了個話題，自從他兩百多年前離開狐岐山，就再也沒回去過，族中同樣有不少曾經的朋友。
“我叫小離，大家都挺好的，六尾的前輩們現在負責狐岐山大大小小的事情，大家都有好好修煉，落塵前輩經常講起你的故事…”
小離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時候，他走進了草屋，見落天白醒來，點了點頭。
落天白心裏還是充滿感激的，不管他是不是因為小離的關係，畢竟是救了自己。
“好久沒見過人族的大修士了。”落天白有些感慨。
“哦？”他眉頭微動，明顯對落天白的說法有些興趣。
落天白見他的神態自然也猜出了什麼，於是直接說道：“我們天狐一族大概是妖族延續最久的一族，在我們口口相傳的過往中，人族確實出現過一段強大的時期，那時的大修士可不像如今的道士隻是神族的奴仆，而是真的有通天之能，可惜後來不知為何突然全部消失，連傳承都未曾留下，人族這才勢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