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啊,不是我說,咱們這隊人拾隻大蟲是綽綽有餘,但要遇到年獸,這身破銅爛鐵不是白給嗎?”官兵中一個黑瘦的男子說道。
“黑猴,哪兒來的那麼多廢話,大人不是給了從道觀裏討要的符咒嗎?”隊長是個國字臉的中年人,看起來頗為沉穩。
“嘿,隊長你以為我傻啊,那些道士的破符如的有用,還輪得到我們兄弟們來搶功勞?”黑猴咧嘴笑道:“那些穿著道袍的家夥天就會裝神弄鬼,偏偏就有人願意去送錢,是晦氣。”
“抱怨了,人各有命。”隊長笑罵道:“誰讓咱們不識幾個字,自然不道長看好,那就隻能把腦袋在褲腰上賺錢了,這若是能抓住年獸,兄弟們都少不了賞,所以拚命吧。”
這一隊人除了隊長和黑猴還有人,人一隊,三三成陣,在府衙裏已經是一的戰力了。
“前麵不遠就是許捕頭發現年獸的地方了,都警惕起來。”隊長說後,人皆是右手刀,左手盾,圍城一個圓陣慢慢向前。
許捕頭發現年獸的地方是一處山溪旁,溪麵已經結冰,岸邊的青石上還有著觸目驚心的血跡和幾寸的爪痕。
他們來到溪水旁,四下量著線索。
“許捕頭就是在這兒發現了年獸,想要脫身時其發現,雖然重傷卻也給那畜生掛了彩,大家夥好好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出那畜生的線索。”隊長摸了摸青石上的爪痕說道。
眾人應聲散開,唯獨黑猴湊了上來,看著那道爪痕大驚小怪的說道:“我滴個乖乖,按這爪子來看,那年獸至少不得一丈高?這怎麼?”
體型不是勝負的關鍵,除非體型差距大。
隊長的臉色也不太好看,權衡一番利弊後歎氣說道:“無論如何,找到那畜生說,雖說咱們是拿命換功勞,但也不至於傻乎乎的送死。”
見隊長心意已決,黑猴也不廢話,小心的去四周搜索。
“這裏!”沒過多久,一道呼聲響起,其餘人聞聲皆是圍了過去。
發現蹤跡的是山,綽號起的威猛,其實是個比黑猴還要矮半頭的男子,此時手裏捏著一染著血跡的紅色毛發,像是女子的長發。
“我靠,這玩意兒長毛的?”黑猴撓著頭說道:“許捕頭說讓丫掛彩,不會就留下一毛吧,那我們去有個屁用?”
黑猴的話有些未戰怯,要是在兵伍裏少不得要懲一番,但他們一行個情同手足,自然不會在意這些。而很多人心裏的想法其實和黑猴一般,那許捕頭號稱方圓裏第一高手,一手劍法頗為不俗,何況早年許捕頭在道觀學過藝,身多種道法,連他都隻能在年獸麵前逃命,他們這麼上去可不是送人頭嗎?
“都到這一了,就廢話,我們沿著這痕跡尋找三十裏,若是沒有發現就撤。”隊長揮了揮手斷的說道。
眾人馬上擺出陣型,不出聲,雙眼睛量著四周。
順著溪向上,灌木灌木叢漸漸稀少,隻有怪石與雜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