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各明派的情況,大致便是如此了…”敖毅最後說道。
“將此事告知靈溪寺的雲深大師,和盛林觀的鬆海道長,讓他們有個防備即可,其餘各派先不要知會,以免打草驚蛇…”略微沉思之後,沈天遺又是吩咐說道……
雨漸停了,鳥兒也都冒出了頭在屋外嘰喳著,幾人在此也有一兩個時辰了。
“目前我們能做的有限,但此事馬虎不得,你們回去後,行事需謹慎,浩瀚武林,恐怕避免不了一場血雨腥風了…”沈天遺望向窗外,有些擔憂的說道。
雨後的太陽擺在正南,灑下的一部分零散的光芒應在他的輪椅上,然卻絲毫沒有淡化掉其緊鎖著的眉頭…
“師叔的吩咐,我都記下了…”
敖毅略微沉吟了一下,旋即又是神態有些恭敬的說道:“對了師叔,眼下還有個事兒,不知師叔可還記得前幾日長老院報中,所提到的海王殿?”
“哦?”
沈天遺微微側目,似是被勾起了興致,“不是說,隻是個賺取香火錢的偽神之殿嘛…”
“起初的確以為隻是個偽神之殿,隻是最近因此殿發生了不少事情,這才覺得有些不同尋常…”
眾人的興致也都被他勾了起來,沈斷也是挪了挪座下木凳,更靠近了些,記得那份院報,還是他誦與沈天遺聽的…
敖毅略微整理了下思路,也不賣關子了,“這事還是前幾日我院駐東林城的薑執事彙報上來的,據說這個海王殿,現如今已經被當地的老百姓奉做了神殿,每月十八,海王殿都會舉辦一場盛大的法事,屆時,當真是空無虛席,全城的老百姓幾乎每家每戶都要去虔誠祈福,意在作海神的忠實奴仆…”
接著,敖毅又是說了幾個比較詭異的事件,什麼先天殘疾的孩童得到了海王殿所供奉的海神的眷顧,去疾重生;全城的地痞流氓,偷雞摸狗之輩一夜之間盡被海神懲罰,從此發誓不再作惡;什麼不孕不育的婦人,在海神顯靈之後,竟是讓她年過半百而喜出望外…
“類似這樣的事,幾乎每天都能更新一次,總之,如今這個海王殿在當地名氣簡直大的可怕,什麼海神天降,為國為民雲雲,甚至前幾日,連城主府的夫人,都是得到了海神的眷顧之後,誕下了一雙龍鳳…”
敖毅說的口幹舌燥,眾人聽的是哭笑不得,感情生孩子這事兒,還真有求出來的呢…
“諸位別笑了,我看這海王殿,可是沒有這麼簡單…”這般嚴肅說話的,竟是沒正形的柳九寒。
眼中有著一絲狐疑之色,旋即柳九寒便在懷中拿出了一個黑色三角形的小旗子,其上繡著金邊的‘海王殿’三個大字,龍飛鳳舞。
柳九寒解釋說道:“我也正要說這事呢,這海王殿,也在我芷刹宮境內出現了,這是前幾日我風殺堂的弟子拿到的,諸位看看,可有什麼可疑之處?”
哦!
沈天遺控製著輪椅,靠近了旗子些,觀察了片刻之後,鎖著的眉頭竟是又不自覺的深了一份,淡淡說道:“這旗麵本身,除了精致些以外,並無特別之處,關鍵是這小旗杆…”
接過柳九寒手中的旗子,指間下意識在這筷子粗細的小旗杆上摩擦著,材料是木質的,呈金黃之色…
“這難道是,西部東奘城中特有的鐵菩提之木?”望著沈天遺手中的旗杆,沈斷小眼睛便是滴溜溜的轉了起來,他在一本‘漫記’中見過這種木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