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司空錦的一聲厲喝,隨即就有太醫急急忙忙趕來,司空錦紅了雙眼看著那太醫,順手一指:“快,給她診脈朕不信,她就這樣死了!”
急切的聲音蔓延在蘇青的耳邊,那些在大牢內度過的日子以及對司空錦的怪怨都那樣悄然無聲的消失了。
太醫聽聞司空錦的話立刻著手為蘇青搭脈,那太醫伸手摸了蘇青的脈搏隻覺手中之人一片冰涼毫無生息可言,就更不用說那脈搏的跳動之感。
慢慢的那太醫的額頭竟有汗珠滲出,看著棺材內毫無生氣的蘇青,太醫仍舊一狠心顫顫巍巍的回了司空錦的話;“皇上,蘇妃娘娘,蘇妃娘娘已經仙逝而去了,皇上還請節哀。”
司空錦聽了太醫的話身軀晃了兩晃一行清淚再也忍不住的從臉龐滑落,原本以為隻是自己失去了蘇青卻沒想到害了蘇青的性命,聽到太醫確診蘇青已經死亡,那心頭如同滔天巨浪一般翻滾,五雷轟頂同時而落,也無心再查看蘇青是否有任何異樣便怏怏離去。
一旁的太後看著,心中也略有不忍:“皇帝你可還好。”
司空錦仿若沒有聽到太後的話語一般,失魂落魄的離開了。
蘇青知曉自己身邊所發生的一切卻無力阻止,聽到司空錦的離開,蘇青多麼想將他留住。可是一切皆是頹然。
太後命人封了木棺,又舉行了下葬儀式,蘇青活脫脫的體驗了一把自己的葬禮,待的所有人都散去夜深人靜之時,蘇青感覺到有人在自己的棺木周圍徘徊,本應該明日葬入皇家園林的木棺,卻在夜深之時被人打開。
蘇青感覺有人將自己從棺木中撈出,隻聽見太後的聲音:“悄悄的送到皇宮的東北角去,那裏有馬車在等。”
太後的話音剛落蘇青便覺得自己被人扛於肩上,悄然無聲的就離開了,一路上隻覺得他經過了許多彎道,然後聽得吱呀一聲,蘇青判斷是出了偏門了。此時隻覺得自己口舌被人撬開又塞入一粒藥丸,還來不及作出反應那藥丸便化作一股熱流順著自己的喉嚨滑了下去。
隨著熱流入腹,蘇青渾身的麻痹之感略微減少本想動一動身上各處卻不曾料想眼前一陣漆黑就失去了意識,在昏迷之前仿若聞到了一股格外熟悉的冷香氣息。
天啟十一年,東臨天下大旱,蘇妃暴斃於自己宮中,舉國同哀。
同年,辰國與東臨極為交好,將城池十座劃分與東臨。
蘇青嚶嚀一聲悠悠轉醒,卻感覺所在之處頗為顛簸,來不及細想,入眼便是一片白衣韶華。
蘇青定睛一看此人正是風輕辰,隨著顛簸的馬車蘇青的思緒一點一點被拉了回來,看著眼前的風輕辰,怒從中來:“你要將我帶向何處。”
風輕辰看著眼前略微炸毛的蘇青,輕搖折扇淡淡對外吩咐道:“前方繼續行駛,將車速放得平緩一些。”吩咐完之後,淡漠而坐,也不回答蘇青的話。
守青城馬車寬闊的坐攆之上坐起,身上蓋著的薄毯也順勢滑落,蘇青看著眼前風輕辰風輕雲淡的模樣,又聽見他吩咐車夫將速度放緩,那之前車輛的顛簸就是風輕辰故意為之了。
“你如此行事又為何意,如此費盡周章就隻為了讓我跟你回到辰國嗎?”說罷一雙美目眨也不眨的直直盯著風輕辰。
風輕辰抬頭,看著蘇青那漆黑如墨的雙眼,倒映出自己的模樣,心下一動:“蘇青,我說過我愛慕於你,我自然是要將你帶回辰國。”
“哼,你與那狠毒的太後二人連手行盡齷齪之事,巧取豪奪,你真當以為我會心甘情願與你回到辰國嗎?”蘇青看著眼前之人心中又想起司空錦悲憤之聲,心中愈發酸澀,自己定然是要想盡辦法回到司空錦身邊的。
“我雖然愛慕於你,但也不會做那齷齪之事。你可知曉你現在的身份已是廢妃,是司空錦親手將你送到我身邊!”說罷將手邊的一明黃聖旨丟於蘇青麵前。
蘇青看著眼前的聖旨,心中卻是不願相信酸澀之感越發嚴重,沉默了半晌,才伸手拿起那甚至慢慢打開,隻見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那是司空錦,親筆所寫,紅色的大印落在甚至的左下方。蘇青看完之後半晌不曾言語,須臾才發出空洞的聲音“我不相信,如果此時不是你從中作梗,司空景定然不會立下這廢妃之旨。”蘇青將自己在聖旨上的目光轉頭看向風輕辰。
風輕辰見她如此模樣,心中一滯;“為了一個將你拋棄的人,值得你如此做嗎?你就如此為他心痛,為他難受?那你可知曉,他在廢除你之時就已經決定將你送出東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