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破敗的柴房門開了。
蘇青立馬閉眼假寐,想看看綁她的人到底想幹嘛,在等待的時間裏她想了很多,有鄭姬仍不肯放過自己,可若是鄭姬的人,應該不會隻是綁著她而已。
“別裝了,小姑娘既然已經醒了,來喝口粥吧。”老太婆笑眯眯的端著一碗稀粥,對坐在地上裝睡的蘇青說到。
既然已經被識破,那蘇青也不繼續裝下去了,睜眼看到老太婆笑眯眯的臉心裏一陣厭惡。
任由老太婆伸手解下嘴上的布條,還掐了把蘇青的臉頰,又是一陣火辣辣的疼。
“我隻是想搭個順風車,也不知道是哪裏得罪這位老太,要這樣對我?”雖然對眼前人厭惡至極,但是在沒摸清楚情況之前還是要先委屈下自己,免得激怒了對方就不好了。
“倒是也沒得罪我,怪隻怪你生的過分美貌了,恰巧又與我那閨女有幾分相似罷了。”老太婆雖是笑眯眯的誇蘇青長得美貌,蘇青可是聽的半點高興的意思都沒有。
難不成這老太婆是女兒死了,見我長得像,腦子有問題想拐我回來當她女兒不成?蘇青心裏是這麼想的,嘴上卻是強笑道:“謝您誇獎了,隻是不知道這跟您帶我回來有什麼關係?要是沒什麼得罪之處,還望老夫人高抬貴手,讓我家人等著急了尋來可就不好解釋了。”
蘇青還尋思著說家人不見她回去定會來找,鄉下老太婆會不會就一時膽怯放她走了,要是這老太婆是抬舉放人,那她以後就放她一馬大人不記小人過了。
“家人來尋?嘿嘿嘿,小姑娘可別蒙我鄉下老太婆,老婆子雖沒見過什麼世麵,也知道大戶人家的規矩,瞧你這樣子,想必是跟情郎相約私奔吧。”老太婆是笑眯眯的,輕蔑的意思也是明晃晃寫臉上的。不要臉的小浪蹄子,裝什麼裝。
“死老太婆可別亂說話,我再跟你說一遍!現在放了本姑娘,我家人來找時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你要是不放,可別怪我最後心狠手辣不給麵子了。”蘇青本來也隻是與老太婆虛與委蛇,聽到老太婆說話那麼難聽,也也憋不住自己的脾氣了。
老太婆聽得蘇青怒罵一陣惱火,“騷蹄子還敢罵我?!我可是要給你找個好出路,與其跟著小情人私奔,不如我給你尋門好親事。”隨即轉眼又是一張笑眯眯如菊花盛開的老臉道:“對方可是這十裏八鄉出了名的有錢人家,以後你過了好日子可要給我封個媒人紅包哩~”這無恥的嘴臉看在蘇青眼裏,心裏直冒惡心。
敢情自己是遇上拐賣婦女的人販子了,想把自己賣給別人做媳婦?蘇青腦子裏滿是前世社會新聞裏經常報道的,女子被人販子賣進深山做生育機器,一輩子逃不出深山,從此一生命運全隨他人擺布。
不!不要!她蘇青的命運不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
“你放開我!我家很有錢的!你要多少錢?!隻要放過我!要多少我給你多少!”蘇青威逼不成改利誘,既然是人販子,那就沒有錢解決不了的。
可惜蘇青想錯了,這死老太婆雖然可惡,但還真不是人販子,隻是家中有一貌美女兒,美名遠揚引的鎮上的魯員外垂涎,連麵都沒見過就派人抬來聘禮,說是叫老太婆家中準備一下,十日之後就要納她家女兒進門做妾,明天就是魯員外上門抬人的日子了,老兩頭正發愁難道就真讓自己女兒給人做妾,碰巧就遇到個送上門的,偏偏又容貌清麗脫俗,所以就心生歹念,想讓蘇青李代桃僵,替自己女兒去給魯員外做妾。
反正那魯員外家中有錢又有田,小妾不知娶了多少,但凡是入得他眼的女人就沒有活得過三年的。自己家閨女可不能讓那種人糟蹋了,至於這小騷蹄子,既然都敢與人私奔了,那老太婆就幫她一把,想男人就送她個男人嘛。
“姑娘既然不肯吃我這稀飯,那就不要吃了吧,明日裏進了魯家門可有數不盡的山珍海味享用,我這就不用稀飯損了姑娘胃口。”說著也不管蘇青如何咒罵掙紮,將布條揉吧揉吧塞進蘇青嘴裏,檢查了一遍捆的結不結實,以免節外生枝之後就把柴房門一鎖,回屋休息了。
風輕辰今夜在官道上來回詢問,終於在傍晚時候,遇上白天在城裏做小生意,此時回鄉的人中有一人說,白日裏見到有個姑娘獨自一人行走,很像是風輕辰形容的樣子,看那姑娘似乎是上了一對老夫妻的牛車,至於後來去了哪兒他也沒注意了,隻瞧著方向是往中方縣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