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蘇青迷迷糊糊醒來之時隻覺得自己渾身酸痛,睜開眼,卻看不見誰在她身邊。風輕辰早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就起床上朝了,之時小心翼翼避免吵醒蘇青。
這邊上官玉鳳聽到丫鬟來報,昨夜風輕辰抱著蘇青回房之後就一直沒離開,早上又叫了水,便知兩人好事已成,再也沒有她上官玉鳳假裝聽不到看不到的理由了。
蘇青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門外水琴早就候著了,聽到房中有響動便進屋來稟報,皇妃遣了人來請蘇青一聚。
蘇青眼下渾身酸痛,根本不想回味昨晚什麼滋味,聽到水琴的稟報也就暫且壓下心頭紛亂的思緒,叫人進來幫忙梳洗一番便去了上官玉鳳的院子。
上官玉鳳自風輕辰出府就醒了,早早的就派了小丫鬟去請蘇青,誰知蘇青竟然讓她等到現在才出現,麵色陰沉似乎能滴的出水來,旁邊陪坐的側妃傅籬洛因前些天身體不太舒服一直在自己院裏養病,今早上王妃派人來請她,說是府中要進新人了叫她見見人。
風輕辰母妃娘家不顯,家中一門皆是讀書人,從來不戀權勢隻喜學問,老父親已經過世,現在家中官位最高的便是傅籬洛的父親,風輕辰的大舅,五品的翰林院編修,也沒什麼攀龍附鳳的心思,傅籬洛是風輕辰大舅的小女兒,自小與風輕辰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當初皇帝為風輕辰指婚上官閣老家的上官玉鳳為妻時,傅籬洛傷心的幾乎想去出家,最後還是沒能扛得住自己內心對風輕辰的不舍。
好在五品官的女兒給皇子做側妃也算是高攀了,除了上官玉鳳對風輕辰自己剛進門就娶側妃的行為心中不滿以外,並沒有什麼人覺得不妥。傅籬洛也實現了自己從小的願望,與表哥結為夫妻,白頭到老。
風輕辰與傅籬洛本就感情極佳,從小護著這個溫柔可愛什麼事都以他為主心骨的表妹,當初年少時也曾許諾此生非表妹不娶,一生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後來迫不得已娶了上官玉鳳,也是心疼傅籬洛,愧疚自己的能力不足,對傅籬洛一直是寵愛有加。
傅籬洛萬萬沒想到,表哥隻是去了趟東臨,這幾日說是剛回來事務繁忙,加上傅籬洛本身麵帶病容也不想讓自己憔悴的樣子讓表哥看到,便自風輕辰回來後一直未曾相見,誰知今天上官玉鳳叫她來見新人,這無異於雪上加霜,本就沒有完全康複的身體經過這一刺激,此時本就是強忍著不適在這兒硬撐。
上官玉鳳因嫉妒與等待積累的火氣無處發泄,傅籬洛也不搭她的茬,往日裏上官玉鳳看在風輕辰對傅籬洛疼愛聯係的麵上不好與傅籬洛產生正麵衝突。
現在蘇青遲遲不來,傅籬洛又不給她麵子打理,心中愈加惱火,便開口道:“今日這位蘇妹妹可是殿下從東臨請回來的貴客,據殿下說蘇妹妹胸中有丘壑,其博學內涵,當世無人能出其右,殿下近日與蘇妹妹有正事相商,我等後宅婦人也幫不到什麼忙,還好有蘇妹妹能與殿下徹夜談心解殿下心中煩憂。”
上官玉鳳緩緩說出這番話來,見傅籬洛臉色微微一白,卻仍是不言不語,停頓一下繼續說道:“籬落你我都是殿下的人,可不得怠慢了殿下的貴客,等會蘇妹妹來了你可得幫我好好招待才是。”
上官玉鳳說完不再言語,隻拿眼神淡淡的看著傅籬洛,傅籬洛聽到上官玉鳳的話想到表哥有了新人,心中鈍痛,隻強忍著疼痛,緊咬著下嘴唇,煞白著一張笑臉應道:“是,既然是殿下的貴客,妹妹自然不敢招待不周。”
此時蘇青已經來到院門口,小丫鬟稟報人來了,上官玉鳳收斂起嚴重的陰冷之色,笑盈盈的對外說道:“蘇姑娘來了還不趕緊請進來。”
見到蘇青走進來的姿勢略有些不自然,心中了然,強壓住怒氣,假做溫和道:“前兩日聽說蘇妹妹染了風寒身體不適在院中靜養,殿下怕我們打攪到妹妹,也不準我們前去探望,蘇妹妹今日可是大好了?”
蘇青哪有什麼風寒感染,不過身體不適倒是真的,也隻是微微一笑,回以上官玉鳳:“謝您關心了,身子早已經無礙了,不知道您今天叫我過來是為了何事?”
上官玉鳳見蘇青一臉笑意,臉上容光煥發,一看就是滋潤的極好。心中嫉妒實在是難以控製。
“蘇妹妹也來府上多日了,人都還沒認全吧,不巧前兩日傅側妃也生病了,這才拖到今日介紹你們二人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