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無話走到書房,在書桌前站立沉默不語,蘇青倔強的眼神直視著風輕辰,像孩子幼稚的賭氣,誰先眨眼誰就輸了。可是終究眼淚不停使喚,無聲無息的滑落。
蘇青卻不管不顧,通紅的眼眶裏盈滿了無聲的淚水,隻是看著風輕辰道:“我是認真的。”
風輕辰走進蘇青的身邊,溫熱的大掌輕輕拭去蘇青的淚:“籬落隻是表妹。青青,你相信我。”
“我是認真的,我不在乎你以前有過多少女人,也不在乎有沒有名分,我隻要你的心裏隻有我一個,可以嗎?”蘇青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自己怎麼會為了一個男人這麼委曲求全呢?
“青青,我的人是你的,心也是你的。請你相信我可以嗎?”風輕辰麵對蘇青的淚水,溫柔又不知所措。
“我怎麼相信你?一個時辰前跟我說一生一世一雙人,轉眼你就去陪表妹逛花園了。你教教我,教我怎麼相信?”蘇青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憤怒的對風輕辰低吼,像隻受傷的小獸。
風輕辰一步步走進,蘇青一步步向後退,直達退無可退,蘇青的背抵著房門,風輕辰單手撐在門上,另一手輕輕拂去蘇青臉上的淚。
風輕辰低頭深情的注視著蘇青的眼睛,耐心解釋道:“籬洛與我自小一起長大,我一直把她當妹妹,前些天一直在跟你忙土地的事,她病了許久我也不知道,這才陪她走走散散心。”
“好,既然你這麼說了,我相信你,可是如果你以後有了別人,我一定會讓你後悔……唔”蘇青的話還沒有說完,風輕辰的吻已經封住了蘇青的唇,讓她再也說不出那些要離開他,傷人的話語。
蘇青未說完的話被風輕辰堵住,唇間充斥著風輕辰清冽的氣息,隨著這一吻的深入,蘇青僵硬的背脊漸減柔軟,身子到倒進風輕辰的懷中。
風輕辰將蘇青打橫抱起,走向書房角落用來休息的榻上,細細密密的吻落在蘇青的唇,脖頸……胸前……
上官玉鳳在正房聽小丫鬟稟報花園裏發生的事,輕輕彈了下剛修好的指甲:“傅籬洛這次倒是聽話,叫她好好招待蘇青倒也是辦的挺好,就是還差點火候,不急……多的是機會。”揮揮手讓丫頭退下不提。
傅籬洛在花園被蘇青當麵搶走風輕辰,心中惱怒至極,回到自己的院子叫丫鬟再去把大夫請過來,這幅病歪歪的樣子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到底病美人不如健康妖嬈的女人對男人的誘惑力大,傅籬洛終於下定決心不再拖下去,眼淚對表哥有用,可惜用處不大。
風輕辰與蘇青一場纏綿後擁著蘇青在她耳邊低語:“青青,籬落我隻當她是妹妹,你愛怎樣就怎樣,隻是她身體不太好,不要太過分就行。上官玉鳳不求你迎合她,隻是也別讓她太難看,此時上官閣老還在朝中大權在握。”
風輕辰話語中的未盡之意蘇青自然事懂的,心中還是有點委屈的,誰讓這個男人就是自己的劫數呢,回複風輕辰的就是蘇青泄憤似的轉身一口咬在他的心口。
第二天兩人終於事和好如初,蘇青繼續跟著風輕辰去試驗田莊忙活,雖然風輕辰這幾天將全副身心都放在蘇青身上,但是莊子上之前吩咐下去的事也沒有停止。
黑鞏已經稀釋噴灑完畢,水渠也已經完成的差不多,蘇青回來了正好指導接下去的事宜。
蘇青見前期準備工作已經完成,季文禮這幾日一直在總監田地事務,風輕辰不清楚的問季文禮總沒錯。
“辰國土壤不適合種植作物根本原因就是水分狀況不良,既然水渠這幾天已經準備好了,那麼接下來就是將土地圍起來,不用圍多高,水能淹過土麵就行了。”蘇青對季文禮解釋了一番土地問題的原因,先吩咐下去,季文禮見風輕辰一直站在蘇青身邊默默聽著,此時似有什麼話要說,識趣的走遠去交代事情了。
風輕辰在一旁默默聽著,此時季文禮走遠了才眉頭微蹙開口問道:“青青,過不了多久就到播種時節了,以往辰國都是向東臨購買糧食,國內並沒有多在意時節問題,如今你有什麼方法能讓辰國全國土地都改良嗎?”
蘇青沉吟片刻對風輕辰道:“短時間內讓全國土地都事宜種植基本是不可能的,完全的改良先要把土地中的鹽分洗掉,再種一年耐堿的植物,最後再種植作物,短時間內讓土地能種作物也不是沒可能,隻是風險太高,我怕操作不好你會成為千古罪人。”
“什麼方法?隻要能讓辰國脫離糧草困境,我一人成為千古罪人又算什麼!”風輕辰斬釘截鐵的說到,眼神堅定的看著蘇青,急切的希望蘇青快說出快速改良方案。
“引洪放淤。”蘇青回望風輕辰一字一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