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清者自清,跟著他混就是你們的清白了,我倒是好奇,你們知不知道他都幹過什麼?”風輕聖的話讓風輕尊臉色出現一絲沉凝。
下麵的大臣們麵麵相覷,看風輕尊的表情,心中隱隱有點不安。難不成太子手中還有二皇子什麼把柄不成嗎?
“帶上來!”風輕聖起手一揮,後麵帶上來一個人,頭被黑色的袋子罩著,風輕尊看到那個身影後整個人猛的一震。
那個身影他再熟悉不過,那人是他唯一的好友,風輕尊根本就沒打算讓陳子昂參合進來,一來是陳子昂本身官位太低,起不到什麼作用也就罷了,這件事本身是有危險的,他實在是不想把他牽扯進來。
卻沒想到,風輕聖早就留了一手,既然風輕聖已經將陳子昂控製住了,想必那件事也是瞞不住了,現在再走也是不現實的事。身後有那麼多文武官員,他怎麼離開?
“老二,你可認識這個人?”風輕聖嘴角輕笑著就將那人頭上的頭罩摘了下來,正是陳子昂,他的嘴裏塞了一團布,眼角青腫了一片。
風輕尊嘴角抽了一下,痛心道:“皇兄,我一向覺得你是正人君子,沒想到你也會做出這種屈打成招的事。”正義凜然的話讓身後的官員有不少都點頭讚成,陳子昂這幅淒慘樣兒,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之前有多糟糕。
風輕聖譏諷的看著風輕尊先聲奪人,輕飄飄道:“我都沒說是什麼事,二弟怎麼就冤枉我屈打成招了,難不成二弟已經知道我要說你一手製造蝗災的事了嗎?”此言一出滿場皆是嘩然,蝗災之事是風輕尊正式在朝中官員麵前展示出自己的敲門磚,如今風輕聖卻說那件事隻是風輕尊一手製造,都是他自導自演的,用數十萬老百姓的命演的一場戲。
“不對,不是你一手製造的,你沒那麼大本事。”沒等其他人鬆一口氣,又繼續拋出一個大雷“風輕辰的謀士在你府上,在你身後幫你出謀劃策。二弟,你能不能告訴我,你跟逆黨又有什麼關係呢?”這下眾人是真的震驚了。
風輕辰可是在宮宴上正式介紹過蘇青的,當時就說蘇青才學當世無人能出其右,這蘇青什麼時候跟二皇子攪合在一起的?
想到之前宮宴上風輕辰跟蘇青之間的曖昧,還有蘇青之前跟風輕辰是有婚約的,隻是一直都沒有成親罷了。
嚴格說來,蘇青也是風輕尊的弟媳了。這弟媳不聲不響的就住到二哥家裏去了,怎麼想都沒辦法正常看待。有腦洞比較發達的官員已經不知道在想什麼了。
風輕尊最不想看到的事最終還是發生了,風輕尊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有人說關於蘇青的閑話,一句都不行。
“夠了!”風輕尊一聲大喝,終於將在場遊離的目光全都拉到自己身上。
這才道:“皇兄,你不止要把髒水往我身上潑,還連女人的名節都不放過嗎?”複又回身道:“各位大人,三皇子風輕辰根本就不是逆黨,當時父皇病重,太子當時還不是太子,故意不讓三皇弟見父皇,又做了一場逼宮的戲給三皇子看,三皇弟組織了人來救駕,就被誤會成了逆黨。”此話有人相信,但是不多。
見他們不信,又道:“那天的情況就跟我們現在一樣,明明隻是來給父皇請安,卻被他直接說成意圖不軌。各位大人還請想想,當時三皇子身邊不足百人,就算是謀逆,他為何不多準備人手,反倒要束手就擒?”
聽到這話有些大臣還是有點倒戈的意向了。
風輕聖看著他們如同看一群跳梁小醜,笑道:“這次你可說錯了,今天我不是做戲的。”沒等眾人回過神來“把他們都拿下!”
“逆子爾敢!”一聲暴喝從一直緊閉的宣德宮大門後傳來。
“吱嘎。”沉重的大門打開,鄭公公攙扶著虛弱的老皇帝從門後走來。
時隔多日,眾人終於見到了皇帝本人的麵,一時間已有老臣淚濕眼眶跪倒在地,口中高呼:“太子狼子野心霍亂朝綱,還請陛下做主!”
旁邊有人一起跪下高呼,一聲聲的呼喚組成聲浪,一聲聲傳遞這這些日子以來,失去主心骨的大臣們的彷徨。
老皇帝是一隻手拄著拐杖,一邊由鄭公公攙扶著出來的,用盡全身力氣一拐棍便重擊在風輕聖腿彎處。
“咚!”一聲痛苦的悶哼,風輕聖猝不及防之下一膝蓋重重的磕在漢白玉地板上,似乎已經感受到膝蓋碎裂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