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的趕路,二喜沒有一點兒耽擱,他來到了醫院。
“請問楊蘭英護士在嗎?”
“蘭英啊!半年前被調走了!您是誰?”
“我是蘭英的……病人!”
“啊這樣啊!”
“蘭英被調到哪個醫院了?”
“不知道!你這麼關心她是她男朋友嗎?對了!你是不是姓張?”
“對姓張!我叫張清林!”
“對了!他讓我給你留個東西你等著。”
那護士走上了樓,過了一會兒抱著一個下來。
“這裏邊兒是她讓我交給你的!”
“好,謝謝!”
二喜抱著走出了醫院,他邊走邊打開看,盒子裏全都是信。
他憑借著哥哥教他的那幾個字,開始生疏的讀信。
“今今天,我又在……想他……”
第一封信還沒看完,二喜扣上了蓋子,樣子怪怪的,他找到一個長椅坐下,又打開了,把每一封信都認認真真的讀了一遍。
一直讀到深夜……
路邊的燈也關了,他才猛然回過神來。
一封封信,寫的都是關於想念,但並沒有告訴二喜地址,二喜小聲抽泣,抱著,往家的方向回。
到了家,以是第二天中午,二喜疲憊不堪,眼睛紅腫,他誰也沒理,徑直走向了房間。
“二喜吃飯!”
“別管他!”
“怎麼啦?你快去哄哄他!”
“讓他自己歇一會兒吧!”
“那飯菜?”
“咱先吃!”
二喜把自己鎖在房間裏,沒有出去……
又隔了一天,二喜出來了,他不再那麼悲傷,而是笑容滿麵,當一個人極度痛苦的時候,會用笑容來掩飾痛苦。
“二喜你沒事吧?”
“沒事兒!”
“二喜叔,我想出去玩!”富國抱著二喜的大腿。
“好,你想去哪兒我都帶你去!哥嫂子我帶富國出去玩玩!”
“行!小心一點。”
……
到了下午他們回來了,鐵牛穿上軍裝對二喜說“二喜,把衣服換上走!”
“又要打仗嗎?”
“這道命令,又要打仗!”
“還是日本鬼子嗎?”
“是國民黨!他們想要造反!”
“真是的哥,等我一下馬上。”
兄弟二人又穿上了軍裝,又踏上了路程。
到了軍營裏邊兒,所有人都穿著新式軍裝,而隻有二喜鐵牛二人沒有換上。
“鐵牛二喜,你倆把衣服一換。”
“好!”
他們換上了嶄新的軍裝,拿到了嶄新的槍,一出門兒,所有人站在卡車上。
“鐵牛二喜,快上來!”
“哦,好!”
他們從來沒有坐過車,不知道卡車怎麼上,費勁地爬上車後,車開動了,一車人搖搖晃晃的站著。
鐵牛二喜感到比較有趣,可過了一會兒,就有的他們哭了。
顛簸的山路,車上沒幾個人不吐的,鐵牛二喜也不例外。
到了軍營,他倆已經不知道吐了多少回了,下車都暈頭轉向的。。
可他們到了軍營,一兩月,一兩年,都還沒有打仗,他們放下了戒備,一天除了看車就是擦車摸車,日本人走了,留下了大量的彈藥,他們天天練習射擊,軍營裏全都是悠閑的氣息。
遠處,兩萬人的部隊趕了過來,他們要打仗了,打大仗了,大家把他稱之為遼沈戰役,鐵牛和二喜,心中不知湧出的是激動還是緊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