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龍種,先皇便把她封為了昭儀,但她是奴婢出身,之後也沒有得到皇上的寵幸。
宮中的妃子哪個是省油的燈,個頂個都是些踩高就低的人,大家對她最為不屑,若是碰到了她,免不得一陣奚落和欺辱。
而一個奴婢生下的小皇子,在眾多皇子中也是最不受待見。
那位寵妃更是時時來找茬,昭儀經常受氣、加上身子單薄,在小皇子四歲的時候撒手人寰了。
失去了母親保護的小皇子經常受到欺負。
父皇隻有在節日聚齊的時候才會想到他。
若是和其他皇子有衝突,父皇也總是偏護著其他皇子。
在皇宮的地位,也就比奴才高了那麼一點點,碰到一些奴才的主子得勢,還得看著狗仗人勢的奴才的臉色行事。
在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裏,要在夾縫中生存下來,小皇子受了多少淩辱,多少委屈,是無法想象的。
這個小皇子就是淳於淩寒。
這樣的他,生性敏感多疑、在生存中學會了冷酷無情,白似水告訴自己,一定要多一份耐心、多一份理解來溫暖他。
“淳於淩寒,你的想法沒錯,但你可以用更為人性的方法來解決問題不是嗎?”
“人性?朕要是人性,早就活不到現在了。”
“我理解你以往的處境,但是如今,你已是九五之尊,要心懷蒼生,才能令天下心悅誠服。”
啪,又是一巴掌,白似水兩眼冒金星。
“朕的事還輪不到你來說教。”
淳於淩寒拂袖而去。
走了也好,她能好好休息了。
可是,今日雨停,班師回朝,她作為離國的人質,也隨著行軍的大部隊走。
也不知他是不是心情極好,居然大發善心,給了她一輛單獨的馬車乘坐。
裏麵什麼都沒有,但好歹遮風擋雨,不用自己用兩條腿走那幾千公裏的路。
躺在馬車裏,搖搖晃晃,顛簸得背都是疼的,但是她還是睡著,實在是太累太困了,幾天幾夜沒有好好合一下眼。
再醒來,部隊在一片樹林裏休整停頓,開始生煙做飯了。
炊煙嫋嫋,巡邏兵有序地巡視,餘下的士兵也有三五成群神侃的,也有躺草地上看星星的,也有捧著家書看了一遍又一遍的……
白似水一個人呆在馬車上思緒萬千。
她本來是個程序員,天天對著電腦,那個時候總是埋怨,當初選錯了專業,女生就不該編程,天天對著電腦熬夜,很少運動。
本來嘛,大一進大學的時候,還是個校花,等到大學四年畢業後,再工作了五年,校花的顏值就別想了,不成為笑話就阿彌陀佛了。
要不是她那一天在家工作到十點,打了會兒遊戲,睡前瀏覽了新聞,正巧看到禪音集團舉辦的破迷活動後,激發了她壓抑多年的愛好——探險,她也不會落入到天選仙陣了。
這讓她想到了殷越非,涼空曾告訴過她,‘張子芸’入土為安之後,他信守承諾,不僅把他們唯一的孩子帶大成人,還一直穩居大燕國首富的位置。。
大燕國的鑽石王老五一生都未再續弦,享年四十六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