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還真是一個絕妙的理由。”陳沁陽微微張口著,輕蔑一笑,聲音更加冷淡:“不過,我們結婚的時候,你可是雙手空空進的我陳家,現在你倒是有臉提平分家產了?”
“陳沁陽你現在這話又是幾個意思?”孟承羽說著,隨即也冷笑了起來,“嗬嗬,原來從頭到尾,我也不過是一個外姓人,陳沁陽,你真是好計策!”
這話剛出口,他卻看見陳沁陽臉上的淚水,就跟斷線的珠子一樣,不停的往下流著。
結婚這麼些年,他從來沒見過眼前這個女人落淚。
這一刻,孟承羽的心忽然就軟了下來。
他好想衝上前去抱抱這個自己深愛的女人,一如當年初見時候一般。
然而,當他腳步剛邁向前的時候,陳沁陽淡然的從旁邊抽出一張紙巾,輕輕擦了擦眼淚,聲音譏諷地說:“孟承羽,七年了?你還不認識我陳沁陽嗎?”
聽到這話的瞬間,孟承羽頓時止住了自己的腳步。正欲開口,此時隻聽得到陳沁陽冷冷的聲音。
“我陳沁陽的男人,就這樣被外麵的狐狸名目張膽的撬走了,而且,我都不知道外麵的野狐狸長得什麼模樣?你覺得,天底下有這麼便宜的事?”
陳沁陽說到這裏,把擱在床頭上那兩份文件扔了過去。
“我不想再跟你糾纏這些無聊的問題了,你自己看看這兩份報表吧,別說,做的還真是幹淨,前腳以我的名義拿走三千萬,後腳又從公司裏明目張膽的支走了兩百萬,隻可惜——”陳沁陽講到這,臉上的一抹笑意更加的深了,“你這做賬的本事啊,是我教的。”
她說完,看著眼前的男人,笑嗬嗬道:“誒,你說,如果我現在就把這件事在董事會裏麵公布,你覺得董事裏麵幾個人,會不會放過你苦心孤詣這麼久做起來的金貿?”
陳沁陽說到這裏,突然又惡作劇的笑了一笑,盯著孟承羽一字一句道:“你說如果你沒有錢了,那個女人還會不會死心塌地的跟著你呢?就算她願意跟著你,不過孟承羽,你覺得以我的個性,會不會讓她,讓你們,好過?”
陳沁陽話音剛落,孟承羽那一雙冰冷的眼便迎了上來。
瞧見那眸子裏的恨意,陳沁陽心中不由得更加的疼痛了,然而她的語調,卻突然變得溫柔且平緩:“一個黃毛丫頭,我陳沁陽想掐死她,還真是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呢。孟承羽,你說是不是?”
孟承羽聽到她這樣威脅的時候,的確害怕了。
金貿是父親和自己這麼久以來的心血,如果現在就真像陳沁陽說的拆開賣的,那以後肯定怎麼都恢複不過來了,他恨不得此刻就被人拿著槍殺掉。
還有楚蘇,楚蘇······
考慮良久,他開口,語氣嫌惡道:“你要我怎麼樣做才能夠滿意?”
“離婚就別想了,三千萬給我補上,跟外麵的騷狐狸,斷的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