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陸津亦敲了敲門,推了推,門紋絲不動。
“顧暖,開門。”陸津亦皺著眉頭,聲音上揚。
屋裏的顧暖躺在床上,輾轉幾回,最後沒忍住赤腳去開門。
‘吱呀——’門打開,顧暖看到猶如門神一般蹲在門口的陸津亦。
“有事嗎?”顧暖仰頭看他。
陸津亦蹙眉不語,第一反應就是看她赤著的腳。她不僅生的膚色極白,就連腳都是白皙猶如嬰兒般。
“陪我出去一趟。”陸津亦開門見山,顧暖聞言,心中狐疑:為什麼要她陪,白皎月不能去嗎?
但她沒有問出來,有些話隻適合埋在心裏不適合說出來。
“去換件衣服。”陸津亦又細細打量她,覺得她素顏不施粉黛也是好看的。他滿意道,“不用化妝,換衣服就好。我在車裏等你!”
“坐一會兒就回來。”
“津亦,你們要去哪裏?”白皎月好奇,跟在陸津亦身後問道。
“去應酬。”陸津亦扔下三個字,直接下樓,“快去睡。”
說完,他人就走了,白皎月還站在樓梯處,猶如望夫石般癡癡看他離去的背影。
“你要帶我去哪裏?”顧暖換了件藍色的束腰紗裙,長發烏黑披著,襯托著她那張巴掌大的小臉更加精致。
她長相偏單純、清秀,以前胖些臉圓看不出精致的五官。這些時日一瘦下來,臉型菱角線條一出來,端是個走高冷範的清秀美人。
陸津亦看她的第一眼有些愣神,隨後反應過來,招呼她上車。
顧暖不吭聲地上了車,坐在副駕位上,條件反射般心生懼意。
上次他開的太猛,給她留下了心理陰影。
“參加一個酒局,齊慎也在。你安靜待著走個過場就好。”陸津亦放了首輕音樂,冷聲同她講道,“你和齊慎服個軟,他向來不為難女人,日後也不會為難你。”
“齊慎?”顧暖打了個冷顫,心有不甘道,“為什麼要我服軟,我沒有做錯任何事。”
“你明明知道錯的人不是我。”這句話,顧暖說出時,略有些委屈。
鼻頭有些酸,她還是在乎陸津亦的。
盡量控製眼角的眼淚,她低聲質問他,“為什麼不帶陸佳瑤去?”
“你護著你妹,不敢把你妹交給齊慎,所以你明知道不是我的錯,也要把我交給他,讓我去做替罪羔羊。”顧暖聲音淡淡,但她心裏卻悲傷,淚流成河。
“不是。”陸津亦蹙眉,心裏有些煩躁。他不知道該要怎麼和顧暖解釋,就算解釋了她也不一定會信。
他帶顧暖出去,簡單的意思就是想讓她露個臉,讓別人知道她的身份。
她是陸太太,是他陸津亦承認的妻子。
想要動她,就是跟他,跟陸家過不去!
“過去有點遠,你可以先歇會。別胡思亂想。”陸津亦瞟了眼顧暖,口是心非道,“就算是契約夫妻,我也會護你周全。”
顧暖聞言,立即扭頭看他。嘴角上揚,苦澀地笑了笑。
“好。”她應了聲,調整了好的姿態閉上眼睛假寐。
顧暖服了藥,就沒幾分鍾就入睡了。發出了輕微的呼吸聲。
引的陸津亦一路頻頻看她。
一個小時候,到了一個私人會所。
“顧暖,顧暖——醒醒。”陸津亦下了車,走到副駕位,打開了車門。
可顧暖睡得正熟,陸津亦叫了好久,她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睡眼朦朧地看著他,“到了嗎?”
“嗯。”陸津亦見她昏昏欲睡又要睡回去,伸手拍了拍她臉,“別睡了,醒醒,下車了,晚些回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