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姨,陸津亦什麼時候走的?”
“回少奶奶,少爺差不多十一點醒的,洗過澡後才去的公司。”說完這句,張姨笑的更加曖昧了。顧暖忽然反應過來,臉紅耳赤,一臉的不好意思。
“噢。”顧暖撓撓頭,在張姨曖昧的目光打量下,幾乎落荒而逃的下樓喝湯。
“哼,顧暖你別得意的太早。”顧暖下去時,迎麵撞上白皎月。
“我告訴你,我白皎月不是那麼容易認輸的人,你給我等著。”白皎月咬牙切齒,上樓時還故意撞顧暖一把,顧暖皺眉讓出路。
白皎月氣衝衝地上樓,見張姨站在樓梯口,還用餘光瞪了她。
張姨敢怒不敢言,下樓還安撫了顧暖:“少奶奶別跟她生氣。”
張姨擺了擺手,意思明了,同白皎月生氣吃虧。
顧暖哪裏會不知道,她乖巧的點了點頭,安心喝著自己的湯。
噔噔噔——沒過多久,白皎月踩著高跟鞋,從樓上耀武揚威的下來。
白皎月原是千金大小姐,大戶人家。顧暖遠遠瞟了眼便低下了頭。
從小養生的自信和貴氣,是骨子裏帶的。不是她這種平民百姓一日兩日可以擁有!
白皎月趾高氣揚地從她身旁走過,連正眼都不曾分給顧暖。
但顧暖卻總能感受到她內心深深的怨恨,白皎月一向不喜歡她,甚至恨她入骨。
當初不要臉纏上陸津亦,她理虧。可後來,也不能完全說是她的錯,倘若不是她下藥,她怎麼會和陸津亦纏綿有了關係。
假如沒有這層關係,沒有懷上孩子,她指不定早就和陸津亦斷幹淨了。
她又不是沒有臉,她可以不要臉一陣子,但絕對不可能不要臉一輩子。
“少奶奶,發什麼呆呢。湯都涼了。”顧暖想事情一時入神,一旁的張姨忍不住叫她。
顧暖回神過來,咧嘴笑了笑。
“白小姐也不知道去哪裏,往日裏都不出門的。”張姨好奇問了句。
白皎月有病,平時都是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這下獨自一人出去,張姨難免有些擔心。
倘若真出什麼事了,少爺肯定會指責她沒有看好白皎月。
“我打個電話問問小姐,皎月小姐是不是去她那兒。”張姨心思重,擰著眉頭,說去打電話還真去打電話。
顧暖看著張姨離去,心裏回想著昨夜裏的種種。
陸津亦昨晚四點多鍾都沒睡,是在擔心她守著她嗎?要不然為什麼她一醒,他就出現了。
入秋後,白天總是越來越短。
她每日的日常是檢查身體,取卵打針....一切都為了做試管而準備。
顧暖夜裏失眠,即便好不容易睡著也是多夢。思量過後,她決定問問梁淄。
“梁醫生,我夜裏多夢又經常失眠,你可以給我開個處方,我去藥店抓藥嗎?”
“失眠啊。”梁淄一聽,擰起了眉頭,“如果是平時倒是可以給你開點安眠藥,但是現在你這身體——要調理,近期又要排卵取卵打針等等,我建議還是不要吃安眠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