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佳瑤狠狠得羞辱了顧暖一番,最後見她臉色慘白,神情頹廢後才默默離開。
她出去時,再次囑咐張姨,不準給顧暖送吃的,也不準開門。
張姨為難地站在門口,眉頭緊鎖,出賣了她的內心想法。
過了一會兒,陸佳瑤走到原先顧暖居住的客房,不動聲色地放了東西進去,轉頭笑嘻嘻地去找了她媽。
陸佳瑤下樓時,張姨已經不知道去了哪兒。
死一樣的寂靜,躺在床上猶如躺屍的顧暖,肚子餓的咕嚕叫。她閉目養神,絲毫不管饑餓,隻想讓自己進入夢鄉,那樣什麼痛苦都不複存在。
原先她也想過求助傅念之,可先前麻煩他太多了,再加上陸佳瑤所說...她更加不好意思再去麻煩。
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廢物。什麼都幹不成,卻偏偏像個非要寄存他人的寄生蟲。
她想著想著便漸漸沉入夢鄉...陸津亦這邊直接去找了齊家。
齊老爺子火冒三丈地叫來齊慎,當著陸津亦的麵用拐杖痛砸他。他痛的嗷嗷直叫,上躥下跳。
但陸津亦卻全程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將齊慎氣的快要吐血。
最後快要晌午時,齊慎才鬆口,帶陸津亦去那廢棄的工廠。
可過了那麼久,哪裏還有人。
齊慎帶人過去時,都直呼見了鬼。分明讓那幾個人捆住白皎月,沒他命令不準擅自放人的。
齊慎見此暴躁如雷,對身旁的隨從大打出手。而一旁始終保持沉默的陸津亦臉色陰沉如黑鍋底,他薄唇緊抿,眼裏的冷光能夠把人生生淩遲。
“齊慎,你在耍我?”陸津亦看著齊慎冷冷問道。
“不是,陸少,我明明讓人綁在這兒的。你看,你仔細看看,這兒地方可不就是讓人給你拍視頻的嗎。那女人自己跑了呀!”齊少撓撓頭,一臉無措道。誰知道白皎月看似嬌滴滴一女人,這麼猛,荒山野嶺也敢自己跑路。
齊慎這話一出,陸津亦頓時勃然大怒,言語犀利,“你說人在這裏,我跟你趕到這兒,你跟我說人自己跑了?”
“人是你綁到這兒的,現在人不見了也是你的責任。”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挖地三尺也要將人找到。”
陸津亦凝神扶額,表情略微擔憂。他已經對皎月是滿腔的愧疚,如果她再出點什麼意外,他怎麼對得起她。
“宋秘書,帶人去周圍轉轉找找看。”陸津亦看著滿山的荒野、廢墟,心裏期盼著這鬼地方沒有猛獸才好。
這邊的人找白皎月找的發瘋,殊不知白皎月自個也是找路找的崩潰。
四周沒有個行人,漫山遍野的綠草大樹,白皎月不僅怕荒山野嶺有野獸更怕有毒蛇出沒。
她慌不擇路,最後不知怎麼地鑽進了一家破舊的古廟。
遙遠的路途讓她走的腳發軟,她選擇脫掉高跟鞋,拎在手上,有氣無力地坐在古廟爛到發臭的拜毯上。
她身上沾上了不少的露水,原先精心打扮過的妝容、秀發都成了亂哄哄的,不用照鏡子,白皎月都明白此刻的自己有多醜。
手裏唯一能夠通訊的手機再她多次開機關機之下,隻剩電量不過一格電,時刻都能黑屏。
可偏偏這鬼地方還不如原先的廢棄工廠,一個信號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