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靈靈的話多少讓傅念之心裏好過些，但這僅僅隻是一點。
“到底怎麼了？念之哥你可以和我講講嗎？”夏靈靈眨了眨眼，那雙滾圓的杏眸裏充滿了疑惑和憂心。
傅念之看了幾眼夏靈靈，緩緩道：“醫生說暖暖……”
彼時，順著度假村給的消息找來醫院的宋秘書恰好上樓，在拐角處遇到傅念之和夏靈靈。
傅念之背過身去，他雙手撐著扶手，臉上滿是掙紮和惆悵。
“醫生說嚴重的話就要動手術，可開顱手術一般都危險。萬一再出什麼意外……”傅念之沒再說下去，他欲言又止，可夏靈靈卻明白他的意思。
他害怕會再次失去蘇易暖，哪怕他從未擁有過她。
宋秘書聞言，腳步跟著一頓，下意識地退到拐角處，豎著耳朵細聽他們的對話。
“是什麼原因造成的？是因為這次溺水嗎？”耳邊傳來一道甜柔的女聲，證明了對方談論的人就是蘇易暖。
宋秘書屏住呼吸，不知覺地蹙起眉頭。
“應該和五年前的那場火災有關，之前阿暖昏迷了一年多。這次溺水，間接有了影響。”傅念之的聲音很沉重，聽著都讓人覺得壓抑。
夏靈靈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隻是靜靜地站在一旁陪伴，過了一會兒後，傅念之才扭頭問道：“阿暖呢？你怎麼出來了？”
“阿暖在病房，我去給她打點熱水。”夏靈靈揚了揚手上的熱水壺，下意識想到什麼時，臉上洋溢的微笑逐漸消失：“剛剛阿暖誤會了，你要不要去解釋一下？”
傅念之愣了下，後苦澀地一笑：“不用，這樣，或者她會更自在些。”
夏靈靈不懂隻是偏著頭看他——“走吧，進去看看阿暖需不需要喝水。”
夏靈靈點了點頭，兩人並肩離開。直到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宋秘書才暗鬆一口氣，從一旁走出來。
從度假村負責人口中，他已得知，蘇易暖是被傅念之救走的。所以對於他們的存在也不驚訝！
不過之前要直接帶走蘇易暖的念頭，宋秘書倒是打消了。
現在他更想知道，蘇易暖到底有什麼舊疾，居然嚴重到要動開顱手術。
隨後，宋秘書花了幾分鍾，找去了急診室，並且查到是哪位醫生負責蘇易暖的醫治。
急診科室——不同往日的人來人往，此刻眾多白大褂醫生卻圍成一個圈。對著一個腦部ct研究，談論不斷。
宋秘書去時原想敲門引起注意，可當聽到‘蘇女士’三個字時，身子微微一僵。
蘇女士？是蘇易暖？
宋秘書下意識確定他們討論的就是蘇易暖，因為傅念之剛離開沒多久。而傅念之他們討論的也恰好是腦部！
宋秘書再次做起了‘偷聽’的勾當——“我個人覺得以蘇女士的情況，不適合再治療。”一個醫生率先發出自己的意見。
“但我覺得先問過病人的意思，我們作為醫者沒有權利替病患做決定。你們覺得呢？”另一醫生提出反駁。
“治不治是要病人決定，我們作為醫者沒有權利多說什麼。但我的意思是，手術有風險，何況蘇女士體質不同，就更加大了手術的風險。這一點有必要和病人或者病人家屬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