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又到了月底。
護士們都以為常歡要被趕走時,那醫療費依舊打到賬上。
雖不知是誰打的錢,但據護士長透露,對方一次性支付了常歡五十年的醫療費!
護士們唏噓不已,姐姐到底是用生命續了弟弟的命……
國外。
當席溪知道常樂死訊時,找了個空閑時間去找蘇易暖敘舊。
“暖暖,常樂總算把自己作死了!”席溪談起此事,嘴角微揚,露出一絲的愉悅。
不過很快,她又感慨,自己得來的把柄還沒怎麼用上場,常樂卻死了……
西餐廳裏,響起一陣陣輕音樂。
蘇易暖微微低頭,看上去情緒不高。
“噢對了,我聽說貝喬被常樂捅了一刀,在醫院搶救了好幾天,險些沒救過來,看來這常樂想拉貝喬陪葬啊。”席溪端起咖啡,輕輕抿了幾口。
苦咖啡一入口,席溪不喜地皺眉。
“你怎麼知道的?”蘇易暖好奇地問道。
席溪本和貝喬沒有交集,但因為蘇易暖,她特意去了解貝喬這個人!
“國內分公司出了點事,恰好我讓助理去處理,然後助理回來和我說的。”席溪做了簡單的解釋,隻字未提她讓人跟蹤常樂的事。
“嗯。”蘇易暖小雞啄米般點了點頭。
隨後她餘光落在腕表上,嘴角彎了彎:“不早了,我要去學校接念念和元勳他們。”
席溪聞言,無奈地翻了個大白眼。
她的摯友徹底成為了家庭婦女,隻圍著孩子、家庭轉。
“你除了家庭,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席溪吐糟道:“累不累啊,都成老媽子了。”
蘇易暖聞言,調皮地朝她挑眉:“等你以後結婚生子,你就知道了。”
她臉上洋溢著久違的溫柔與幸福。
席溪見了也不多說什麼,隻要她覺得幸福便好。
“我走了,阿溪。”蘇易暖緩緩起身,拎著包往門口走。
席溪坐在原位未動,隻動了動嘴皮子:“拜拜,到家給我電話。”
蘇易暖笑著點頭,直奔餐廳外。
不一會兒,傾盆大雨如期而至。
大雨就像冰雹一樣,淅淅瀝瀝拍打著窗外。
席溪眉頭一皺,這麼大雨,暖暖沒帶傘怎麼回?
這念頭一出,席溪坐不住了,她匆匆起身。
路過收銀台時,席溪甩過一張黑卡,她目光如炬地望著窗外……
隻見窗外,一身西裝,滿臉肅冷的陸津亦撐著一把雨傘,快速跑向蘇易暖。
“津亦。”雨很大,蘇易暖本想倒回去,豈料他來了。
“你來得真及時,我還以為我要淋雨了。”
陸津亦嘴角彎了彎,他將她摟在懷裏,風有些大,便將傘直接傾向她那邊。
那雙幽深的鷹眸裏露出一絲柔情,他道:“我看天黑了,怕你迷糊不帶傘,就直接過來了。”
“上車,去學校接孩子。”
陸津亦滿是溫柔道,車子就停在一旁,他拉開車門,讓蘇易暖先上車,還體貼地幫她護住頭。
車子很快揚長而去。
這溫馨的一幕,席溪從頭看到尾。
看到陸津亦滿眼都是蘇易暖,又心細的默默付出,席溪心裏不禁為好友感慨。
經曆了風風雨雨,總算是盼來了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