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是了。”蕭承景呼出一口氣,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和寧陌笙說這麼多,隻道:“隻是讓我有點意外,你用人之前都不查明的嗎?”
寧陌笙有點鬱卒。
她何嚐不想查?
倘若能查的話,她還不是早就查了?
隻是問題就出在這裏,她查不了,不像是在現代社會,寧陌笙永遠有辦法通過種種渠道查明這人的身份,可是在這裏,寧陌笙隻覺寸步難行。
“四皇子殿下,若是那人真的是太子殿下的人,太子殿下何必要找人來監視我?”寧陌笙問道。
似乎是看出了寧陌笙的心思,蕭承景微微蹙眉,道:“太子不會無緣無故地盯上一個人,而之所以盯上你,完全是因為你讓他感覺到了特別。”
寧陌笙搖搖頭:“太子殿下之所以盯上我,是因為四殿下您。”
蕭承景負著手,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
他就是那樣靜靜看了寧陌笙一會兒,這才道:“你在怨我。”
“我沒有。”寧陌笙歎了口氣,道:“四皇子殿下,其實您也知道,我說的是沒錯的。”
蕭承景自然知道,隻是他並不希望寧陌笙也如此清醒。
他對她的特殊照顧也好,他對她的維護也罷,蕭承鈞盡數看在眼裏。
不論蕭承景說了什麼,那都已經不再重要,因為事實永遠是高於一切的。
而太子蕭承鈞顯然是將寧陌笙看作是蕭承景的軟肋了。
“如果四皇子殿下能夠對我不那麼特殊的話,相信太子殿下的興致很快就會打消。”寧陌笙道。
“已經遲了。”蕭承景淡淡道:“你派雲翰去賣了那批刀,你知道那批刀的利潤是多少嗎?”
“一把刀淨利潤是80兩銀子,那一批下來……”
“不僅是那一批,津城的江湖大會,你的刀攬盡了風頭,現在已經飆升到一把刀五百兩依然一刀難求。”蕭承景靜靜看著寧陌笙,道:“本宮讓老師傅看過,你的那把刀,用的不是尋常技藝。”
寧陌笙沒說話。
那是自然,倘若用的就是這元豐的技術,那還有什麼出路可言?
蕭承景靠近了一點,他的目光就像是要將她看透一樣,沉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良久,寧陌笙方才開口道:“我隻是對這些略有鑽研……”
“曾經的寧陌笙,一無是處,在寧府不為人所重,甚至險些命喪黃泉,這是本宮查到的資料,可是在那山林中,本宮遇到的寧陌笙卻和傳聞中的大不相同,就像是活生生變了個人似的。”蕭承景緊緊盯著寧陌笙,臉色相當不好看。
“人總會變的,”寧陌笙不太自在地別開了目光,輕聲道:“四皇子殿下若是無事,小女就先……”
“站住。”蕭承景沉聲喝道:“本宮的話還沒說完。”
寧陌笙隻好站住,看向蕭承景:“四皇子殿下,您別如此,小女也隻是想要混口飯吃,您看,您這是何必如此為難?”
她表現地倒是乖,蕭承景險些笑了,看了寧陌笙一會兒,這才淡淡道:“隨本宮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