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陌晴這麼一鬧，倒是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
寧陌笙看著寧陌晴紅腫的側臉，微微蹙眉道：“你這是怎麼了？”
寧陌晴似乎就等著這句話呢，頓時就啞著嗓子哭了起來：“爹爹打的，姐姐……陌晴日後可怎麼見人啊……姐姐……”
……
這是來自己這裏賣慘來了？
寧陌笙對這個套路並不熟稔，卻也忍不住有點生厭，蹙蹙眉道：“行了行了，你在這兒哭什麼！”
“我……”寧陌晴頓時就被喊傻了，猶豫了一下，這才小聲啜泣著說道：“姐姐，對不起，我給姐姐添麻煩了。”
她一副柔弱無辜的白蓮花模樣，看起來也是叫人可憐見的。
更何況，再怎麼說，寧陌晴也是寧府的庶女，而今這穿著打扮，連墨畫都比不上了。
旁人見了，也忍不住就跟著心疼一二。
寧陌笙對寧陌晴的手段心知肚明，蹙起眉頭道：“回府上去，你平日穿的什麼，今日又穿的什麼，我這鋪麵不是給你演戲的地方，寧陌晴，你若是想要演戲，在寧府門口耍賴撒潑，那是你的事，這是采薇胭脂鋪，你這個樣子來鋪麵做什麼？”
她的語氣冰冷，寧陌晴呆了呆，還是咬緊牙關，低聲道：“姐姐，可我……”
“我讓你回府上去，不然日後，你就永遠都不必來這兒了！”寧陌笙冷冷道。
寧陌晴這才紅了眼眶：“姐姐真是狠心。”
寧陌笙沒說話，隻是揮揮手道：“明朗。”
明朗不知道從何處一躍而下，道：“小姐。”
“送二小姐回去，務必保證她進了寧府。”寧陌笙淡淡道：“莫要在外麵丟人現眼。”
寧陌晴隻覺臉麵都要丟盡了，頓時嚷嚷起來：“你有什麼權利這樣對我，啊！我也是寧府的庶小姐，你不過就是……”
“我是你的嫡長姐，你說我有什麼權利？”寧陌笙沉聲。
寧陌晴紅著眼，還是不說話了。
見寧陌晴被人帶走了，寧陌笙這才輕歎了口氣，將手中的東西一推，道：“行了，這個你先看著，回頭晉城那邊的鋪麵定下來，我再來和你說。”
“是，小姐。”墨畫有點擔憂地問道：“小姐，日後那二小姐還會來這鋪麵嗎？”
“讓她來也是無妨。”寧陌笙淡淡道。
“可是……”墨畫小心地問道：“剛剛那種事，旁人會覺得小姐太嚴苛的。”
她的語氣很小心謹慎，寧陌笙卻不太明白墨畫的意思——
她那麼疾聲令色的，難免會嚇到不少來人，這樣一來二去，自己厲害的名聲怕是就要傳出去了。
到時候人們都會記得，采薇胭脂鋪的老板寧姑娘是個狠角色，這又有什麼不好？
見寧陌笙似乎完全沒能理解自己的擔憂，墨畫輕歎了口氣，道：“小姐，您看今兒樓公子那個意思，他不過是覺得小姐現在是做生意的，所以才有所顧忌，可是倘若將來，小姐厲害的名聲被人刻意傳出去，難免會有人覺得擔憂，不希望自家公子娶小姐進門的……”
“那又何妨？”寧陌笙詫異。
“誒……可是？”
“我還以為你在擔心什麼，”寧陌笙淺笑：“放心吧，我沒想那些，那些事情還早著呢，暫時不需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