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芳不是要寧陌晴日日守著明曜,事實上,就看著寧陌晴這樣子,讓她看著明曜,阮流芳心底也不踏實。
萬一寧陌晴哪天瘋了,直接將明曜給摔了,那自己還不得心疼死。
可是現在看著寧陌晴和寧陌笙走得這麼近,阮流芳的心情也是愈發鬱結了幾分。
開什麼玩笑,和寧陌笙交好,那有什麼意義?
寧陌笙這個人,阮流芳算是看透了。
她對她們根本沒有半點好感,即使是對湊上來的樂柔和唐憐珊也是如此,無非是抱著憐憫賞賜的態度,這才能給點小恩小惠,可是對自己……
自己和寧陌笙都鬧成這個樣子了,現在隻有一條路,就是好好拉住寧路遠的心,隻要寧路遠還是向著自己的,那麼區區一個寧陌笙,阮流芳根本就一點都怕!
想到這裏,阮流芳蹙蹙眉,道:“好了,我剛剛就是在到處找你,這會兒也沒什麼事,你過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哎你別拉著我啊,我這兒話還沒說完呢。”寧陌晴蹙蹙眉,試圖甩開阮流芳。
阮流芳本來就剛剛生了孩子沒多久,力氣也不怎麼大,就真的被寧陌晴給甩開了。
阮流芳咬咬牙,道:“你這是幹什麼,我是你娘,我找你自然是有事,你還在這裏拉拉扯扯的,像是什麼樣子!”
話音未落,就聽著外麵有小孩子高高興興地一推門,跑進來了:“姐姐,今兒私塾先生又誇我了,說完背書……”
寧明軒顯然也沒想到,這屋裏居然有這麼多人,他怔了怔,這才小心地拉了拉寧陌笙的袖子:“姐姐,怎麼……”
“哎呦喂我的小祖宗啊,”阮流芳立刻蹲下身,幫寧明軒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歎了口氣笑道:“你啊,是不能來這東廂房的,知道嗎?”
寧明軒一怔:“為什麼啊?”
“你怎得能來此處?你自己想想,這裏現在是你姐姐被關了禁足的地方,你也想被禁足嗎?”阮流芳故意危言聳聽。
寧明軒果然被唬住了:“禁足就不能去找先生了嗎?”
“那可不是,禁足就是一天到晚都要待在這院子裏頭,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能出去。”阮流芳見寧陌笙不說話,索性繼續說了下去:“沒辦法啊,誰讓你姐姐仗著自己是嫡女,就有點不知道天高地厚呢,還妄想著對老爺說了那種話還安然無恙,嘖嘖,怎麼可能啊。走了,陌晴,跟娘回去!”
寧陌笙到底還是笑了。
她負著手,靜靜聽著阮流芳說完,這才淡淡道:“你說完了?”
“你……”阮流芳蹙眉:“你不要再想了,你現在如果再對我出言不遜,信不信我直接出去告訴老爺,我讓老爺,讓老爺加你的禁足!到時候晴兒都入宮了,你就守著你那破胭脂鋪一輩子吧!”
寧陌笙看著阮流芳外強中幹的樣子,唇角微微勾起:“按理說,阮姨娘這話,實在是不該說,”她頓了頓,這才看向旁邊的寧陌晴,道:“寧陌晴是這寧府的主子,而阮姨娘你則不過是個妾,陌晴妹妹能叫我母親一聲娘,叫您,隻能是阮姨娘,這些事情平時倒是不要緊,到了外頭,更何況是入了宮,就更要注意些,將來陌晴妹妹歸寧,也休要讓人看了笑話去,說阮姨娘家裏不懂規矩,倒是教壞了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