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也是沉得住氣，幾乎是一甩袖，就將手中的胭脂盒子收了，動作極快。
樓瀚文走到桌前，笑了笑道：“寧姑娘，我可以嗎？”
他指了指寧陌笙旁邊的座位，道：“許久沒見，寧姑娘還是如此光彩照人。”
“不敢當。”寧陌笙淡淡道：“請。”
樓瀚文這才笑了笑，坐了下來。
他看向寧陌笙，道：“寧姑娘沒在忙碌胭脂鋪的生意，怎的來了這西市？”
“閑來無事，便也要出來逛逛，不然這市麵上的事情，我卻是也要忽視了。”寧陌笙淡淡含笑道。
樓瀚文似乎是完全沒有什麼反應，隻是猶自笑道：“也是。寧姑娘也是辛苦了。”
他看起來笑容滿麵的，寧陌笙倒是有點意外：“適才……太子殿下似乎是去了樓府，帶太子妃娘娘歸寧了，樓公子不去無妨嗎？”
“啊？”樓瀚文微微一怔，起身道：“溪雪歸寧了？”
寧陌笙看向樓瀚文，眼底帶了三分笑意：“樓公子不知道？”
他的臉色頗為尷尬，想了想還是坐下了：“罷了，父親最近看我不順眼，我也不會去找不痛快了。”
寧陌笙隻是挑挑眉，沒說話。
樓瀚文這才訕訕笑道：“寧姑娘來此處，是為了……是為了那樓外樓胭脂鋪的事情吧？”
寧陌笙這才看向樓瀚文：“原來樓公子知道。”
“我怎麼會不知道，”樓瀚文苦笑：“這事情是我六叔做的，我也知道不地道，可是……你也知道，我做不到主。”
寧陌笙看著樓瀚文的樣子，就淡淡笑了笑：“這種事很常見，不過就是市場競爭罷了，我明白。”
樓瀚文覺得寧陌笙說的話挺高深的，但是聽寧陌笙沒有怪責的意思，便撓撓頭笑了笑：“你能理解就好，能理解就好，我就是擔心你生氣……”
“我沒辦法理解。”寧陌笙卻打斷了樓瀚文的話，道：“樓公子，這樣說吧，換做是任何一個鋪子，正常做胭脂，正常販賣，我都不會覺得如何，可是樓外樓不一樣，樓外樓是盜用了我的盒子創意，盜用了采薇胭脂鋪的胭脂配方……”
說到這裏，寧陌笙的話音戛然而止。
她看向樓瀚文，這才沉聲道：“算了。”
見寧陌笙要走，樓瀚文就急了：“哎，你這話可不能亂說啊，你這簡直就是說我們是小偷了！”
“這鋪子是誰的名義開的？”
“是我六叔。”樓瀚文覺得這問題有點奇怪，卻還是如實答道，他看著寧陌笙的臉色，猶疑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道：“寧姑娘，你也應該知道，既然我六叔插手了京城的胭脂生意，日後你的采薇胭脂鋪定然會不好做，我們的配料基本一樣，做出來的樣式也是一等一的精致，寧姑娘想必也看到了，這些天，樓外樓胭脂鋪的生意多好。”
寧陌笙看過去，樓外樓胭脂鋪門庭若市，確實是生意好的不得了。
和采薇胭脂鋪不同，樓外樓胭脂鋪一開，很多朝廷中人都感覺到了這風向不對。
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