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一怔：“可是小姐為何要這樣做……”
“有些事情，不能給人留下退路，更何況是這種沒本的生意，我擔心他不珍惜。”寧陌笙淡淡道。
明朗咬牙：“可是這件事，一定要告訴殿下的。”
寧陌笙看了明朗一眼，明朗猶豫了一下，改口：“其實也不用，我隻告訴我哥也可以……”
寧陌笙繼續似笑非笑地看向明朗，明朗歎了口氣，道：“小姐……您到底為什麼一定要瞞著殿下啊？”
“不是我要瞞著，”寧陌笙微微垂眸，道：“而是我不想什麼事情都依賴著殿下，明白嗎？”
明朗搖搖頭：“可是殿下喜歡小姐啊，不然就不會放我在小姐身邊了。”
寧陌笙笑笑，摸了摸明朗的頭：“你倒是自我感覺不錯。”
明朗笑眯眯地說著：“那可不是，殿下如果放我哥來小姐身邊，那才是盯著小姐呢，放我過來，就是殿下想幫小姐。”
寧陌笙垂眸，沒說話。
她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狐狸毛大氅，大氅很是溫暖，讓寧陌笙覺得舒服得不得了。
然而一回到寧府，寧陌笙就微微怔了怔。
因為樓夫人來了。
寧路遠顯然也不明白樓夫人為什麼來到此處，還以為是來找寧陌晴興師問罪的，心底提著一萬個小心，正在那兒陪著樓夫人說話呢。
然而樓夫人卻根本沒有找寧陌晴的意思，猶自和柳平茵說著話。
見寧陌笙回來，樓夫人這才鬆了口氣，道：“笙兒姑娘。”
這就是熟稔得很的一句稱呼了，寧陌笙微微一怔，笑著迎了上去：“樓夫人。”
“你看，這孩子還是這麼生分。”樓夫人臉上的笑容幾乎要堆出花來，笑著拉了寧陌笙的手道：“笙兒姑娘，陪本夫人走走吧，本夫人有話要和笙兒說。”
寧路遠心底有點沒譜，總覺得今天樓夫人對寧陌笙的態度也太溫和了些，卻還是沒說什麼，隻能看著樓夫人拉著寧陌笙的手，親親熱熱地去了後花園。
他這才看向柳平茵：“可是發生了什麼？”
他的語氣很沉，柳平茵直覺可能是樓外樓的事，但是哪裏肯說，隻好搖搖頭道：“妾身也不知道。”
“哼，”寧路遠冷聲道：“如果我發現你知道，但是隱瞞不報，你知道後果。”
柳平茵有點緊張，搖搖頭沒說話。
而此時，樓夫人拉著寧陌笙的手，已經走向了後麵無人的花園。
明朗就跟在後麵，像是寧陌笙的影子似的，樓夫人知道，但是也無可奈何。
良久，樓夫人方才鬆了手，試探地問道：“笙兒姑娘，那樓外樓的事情，笙兒姑娘可是多想了？”
寧陌笙一怔，看向樓夫人，不知道樓夫人的來意：“樓夫人何意？”
“是這樣的，笙兒，”樓夫人訕訕地笑道：“那樓外樓的生意，眾人都說是和采薇胭脂鋪很像，我也是今兒去了才發覺，日後一定要讓他們好生整治，最近啊，樓外樓也在整改，日後也不會再多賣胭脂了，會改成賣絲綢綾羅的，之前那些單子也不會繼續做了，全數都勸她們去了采薇胭脂鋪了，笙兒姑娘覺得，這樣可好？”
寧陌笙這次是真的有點詫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