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陌笙差點笑了。
是啊……這個時候倒是知道了,自己還是個孩子,當時和自己說三道四的時候想什麼去了?
寧陌笙的臉色很是平靜,看向阮流芳,道:“父親的確應該好好安慰一下阮姨娘了,剛剛阮姨娘一直在對我說,說那日子排的不對,父親鎮日都在樂姨娘那兒,不曾去過阮姨娘哪裏半日呢。這話是被我聽到尚且無妨,倘若是被旁人聽到,不知要如何想我們寧府的事情。”
寧陌笙氣定神閑地說完了,這才關切地看向阮流芳:“阮姨娘,剛剛我沒漏說了什麼吧?阮姨娘也是,下次倘若是有這種事,還是直接和父親說來得容易一些,不必事事都經過我。”
寧路遠臉色陰沉地轉向了阮流芳,這日子的確是柳平茵那邊排好的,他卻也的確有一陣子沒有恩寵這個阮流芳了,隻是不曾想,她為了讓自己過去,竟然在到處說嘴!
寧路遠本就討厭女人如此,臉色就愈發難看了幾分,沉聲道:“剛剛笙兒說的,可是如此?”
雙依在旁邊小聲說:“剛剛側夫人還說……還說……”
阮流芳的眼神像是刀子似的,雙依不太敢說下去了。
“說!本官在這兒呢,我倒是要看看誰敢放肆!”寧路遠怒道。
雙依這才鼓足勇氣,伸手拉住了寧路遠的袖子,低聲道:“老爺,奴婢也知道自己不該有那些妄念,隻是側夫人的話也委實是太難聽了些,說雙依是主子找來對付您的……”
寧路遠最近從雙依這兒得了不少甜頭,雙依本就是家裏犯了事才被貶成奴籍的,身上還帶著點貴族小姐才有的驕矜,寧路遠最喜歡這口,看著雙依,就像是看到了柳平茵和樂柔的結合,身上又沒有柳平茵那種端著的樣子,又有了樂柔的嬌媚。
可以說,現在的雙依正是得寵的時候呢!
阮流芳卻來了氣了:“你在那兒裝什麼!說到底,你也不過就是個通房丫頭,你還在這裏端著了,你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嗎你!”
寧路遠的臉色愈發陰霾了三分,然而阮流芳顯然也不是個見好就收的,猶自嚷嚷道:“老爺,老爺切莫被糊了眼啊老爺!老爺您瞧瞧,這雙依哪兒有半點好?要身份沒身份,要地位沒地位,連個娘家都是見不得人的,老爺若是與這種丫頭惹上了關係,日後可怎麼辦啊……”
“這是本官的事!”寧路遠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他看向寧陌笙,又看向阮流芳,總覺得自己最近各種氣不順,誰都想要管他的事情,誰都覺得自己在這個家裏有話語權了似的。
寧路遠咬咬牙,忽然一甩手道:“雙依性子溫和,若是始終沒有個名分,也屬實是委屈了……”
“老爺!”寧路遠這麼一句話,樂柔也驚住了。
她隻是想讓雙依在她房內住著,哪裏想過雙依現在就要被抬出個名分了!
自己不過也就是個侍妾而已,倘若雙依也被抬成了侍妾,那日後豈不是要和自己平起平坐了?
樂柔忍不住慢慢跪下了:“老爺,老爺您三思啊!雙依這身份,委實是不適合做老爺的侍妾啊,這若是傳出去可如何是好?”
雙依在旁邊低聲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