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陌笙的語氣極為疏冷,一時之間,柳平義的臉色也變了:“什麼叫做憑什麼?以前說好的老三打理鋪子……”
“可是現在三舅舅有事情做了,既然你們認為那鋪子是柳家的,那就柳家人一起將鋪子租出去就是了,我隻問你們,現在這些,和采薇胭脂鋪有什麼關係?”寧陌笙一字一頓地問道。
柳平義也有點啞口無言,心說寧陌笙說的好像也對。
柳平仁輕咳一聲:“三弟,你說說。”
“我沒什麼好說的,大哥,之前家裏的鋪子我打理的時候,也是鬧了一身的不是,現在我也覺得笙兒說的對,那鋪子我們誰都別打理了,我們就將那鋪子直接租出去吧,租子咱們三個再分。”柳平正喝了口茶,臉色也平靜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跟著寧陌笙,他覺得自己的心態都變得好了不少。
寧陌笙遇到事情從來都不曾慌亂過,即使是麵對柳平仁和柳平義這樣不要臉的人也是一樣。
寧陌笙永遠都是平平靜靜的,然而卻是很快就將一切都理順了。
寧陌笙淡淡笑了笑:“既然你們都答應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隻是……”她頓了頓,這才道:“我希望日後你們不要再來京城找我鬧了,這次便如此,第一次,我不會如何,如果有第二次……”
沒來由地,寧陌笙的話音頓住了,柳平仁和柳平義卻下意識緊張起來。
寧陌笙將茶盞放在案上,神色冷了三分。
柳平仁還在等著寧陌笙開口,而柳平義已經緊張地額頭都在冒汗了。
寧陌笙不是簡簡單單的寧府的嫡女了,現在的寧陌笙,是這元豐的三品官,聽說還一個人掌管了元豐的軍工廠,這是他們這些人已經惹不起的存在。
柳平義囁嚅半晌,這才開口:“那個,笙兒……哦不是寧大人,我們以後肯定不來了,我也就是這一次,你看,大哥一定要說,說這件事不能就這麼過去,我這才跟著來的。”
柳平仁的內心簡直是劃過無數個問號。
他看了柳平義良久,這才咬牙切齒地開口:“你說什麼?”
柳平義卻根本沒心思理會柳平仁,隻討好地看向寧陌笙:“笙兒,你看。你舅舅我也是日子真的過不下去了,不然也不會厚著臉皮來找笙兒拿錢不是……”
寧陌笙瞥了柳平正一眼,這才道:“平日那鋪子都能租多少銀子?”
“這些時日,差不多也就一千兩不到。”柳平正沉默了片刻,道。
寧陌笙微微頷首:“行,明朗,拿銀子來,一個人給三百三十三兩。”
……
這麼精準的嗎?
柳平仁的和柳平義的臉色有點尷尬,總覺得他們是來討小錢的,說實在的,這也麼多麼劃算啊……
就差那麼一丁點,還被寧陌笙給四舍五入了。
“日後這件事便一筆勾銷,簽個字據吧。”寧陌笙示意明朗提筆。
明朗了然,寫好了字據,這才遞給柳平仁和柳平義,柳平仁還想說兩句,而柳平義已經徑自簽好了,討好地笑著道:“笙兒說的是,也是我們太計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