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陌笙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什麼時候的事情?”
“近來已經有好幾次了。”聞天逸沉聲道:“隊長,您看應當如何?”
“你怎麼察覺到的?”
“之前在大軍布營的時候,有人在外麵窺伺,最初以為是百姓,可是我們巡邏的人問起的時候,那人卻不敢說話,很快就逃脫了,後來又見過幾次,今日我們留了神,從那人身上撈出來這麼一樣東西。”
寧陌笙看了一眼,臉色登時就是一冷。
北寒軍隊特有的鷹牌。
這東西……
分明就是風城他們風家軍的特色。
看來風城果然是有所打算的。
這些時日沒見自己在軍中,就以為自己出去了嗎?
寧陌笙沉默了一會兒,這才問道:“最近……景王說本將軍去何處了?”
聞天逸似乎是微微一怔,這才道:“殿下說,說隊長您去執行任務了,過幾日才會回來。”
為了隱瞞自己的病情,所以謊稱自己不在軍中。
這麼一來,軍中的確是被瞞住了,可是與此同時……風城也要行動了嗎?
寧陌笙將那塊木牌握緊,沉聲道:“好了,你們照常練兵。”
還有不到七天,就要趕到邊境了。
而現在無疑是風城動手的最後時機,特種兵能夠做到的事情有哪些?
若是放在古代,比如上次在蕭啟民那裏展示的那些,便是讓蕭啟民無論如何都想不通——
怎麼會有人在銅牆鐵壁的皇宮裏麵能夠通行自如?
這樣說來,他們的禦林軍,他們那麼多重金養著的侍衛,不是全部都毫無意義了嗎?
而寧陌笙就是知道,那是做得到的。
就像是現在,風城若是當真想要動蕭承景,他終究是做得到的,不管蕭承景功夫多麼了得,也不管蕭承景身邊的暗衛有多麼功夫強悍。
特種兵的手段,和他們想象之中的大相徑庭。
寧陌笙趕到蕭承景的軍帳時,甚至沒有通傳,直接就伸手將軍帳簾子挑開了。
下一秒,寧陌笙方才看到裏麵的人。
蕭承景的對麵坐著司馬幼薇,司馬幼薇似乎是在說著什麼,眉頭微蹙眼底含淚,見寧陌笙進來,被嚇了一跳,差點直接跳起來。
寧陌笙微微蹙眉,臉色也變了:“司馬公主怎會在此處?”
“本公主為何在此處,需要和寧大人報備嗎?”司馬幼薇也是氣急敗壞得很,她怎麼每次和蕭承景說兩句話,就會被這個人插進來?
寧陌笙靜靜看了司馬幼薇一眼,道:“自然不必,隻是司馬公主現在乃是階下囚,還望公主了然自己的身份。”
寧陌笙的語氣平平靜靜的,司馬幼薇的臉上卻霎時掠過一絲屈辱。
她雖然是階下囚,可是除了第一天,她被牢牢綁縛著,自從到了大軍這邊,便是一直好吃好喝地對待著,她現在除了行動還需要受管製以外,哪裏還有半點囚犯該有的樣子?
這樣一來二去的,司馬幼薇自己都不想承認自己是階下囚的事實了。
她沉默了一會兒,這才啞聲道:“你也莫要欺人太甚,本公主終究是要回北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