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陌笙的手微微攥緊了幾分,這才將手中的信默不作聲地送了過去。
蕭承景卻是沒有接那封信,隻是將寧陌笙的手拉了過來,在手心裏暖了暖,這才沉聲開口:“誰準你穿這麼少的?”
寧陌笙一怔。
“馬上就要靠近北寒了,北寒的氣候不比京城,在北寒,曆來都是要多穿上一些,基本要按照冬日的樣子穿,”蕭承景蹙眉:“你手這麼冷,自己沒感覺?”
寧陌笙沒說話,隻是微微抿了抿唇。
他這才伸手將那封信抽了過去,翻開看了一遍,這才蹙眉道:“除了你我,還有誰看到了?”
“應當無人。”寧陌笙道:“這封信是我的人查獲的。”
“好,”蕭承景應下,這才道:“還好無人看到,現在軍中軍師幾人很喜歡嚼舌,若是真的見到了這封信,不知要說出些什麼來。”
寧陌笙靜靜看著蕭承景,良久方才輕聲道:“那你呢?”
“什麼?”
“你信我?”寧陌笙啞聲問。
蕭承景看了寧陌笙一會兒,輕輕歎了口氣,將寧陌笙拉進懷裏:“你要本王解釋幾遍?”
寧陌笙閉了閉眼,靠在蕭承景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聲。
那種感覺無比踏實,讓寧陌笙有點流連其中。
“本王怎麼可能不信你?”蕭承景輕輕摸了摸寧陌笙的頭發,低聲道。
他微微俯首,吻在了寧陌笙的發旋。
這個吻,讓寧陌笙整個人都微微有點顫栗,她瑟縮的手指被蕭承景徑自握在手心,蕭承景沉聲開口:“這的確是風城的字跡?”
“的確。”寧陌笙應下,想了想還是補充了一句:“之前在朝堂,風少將軍曾經寫過字,我還記得。”
蕭承景頷首:“既然如此,那隻能說明一件事……”
他沒有說下去,寧陌笙便閉了閉眼,低聲道:“若當真是他寫的,他想要陷害我。”
寧陌笙根本無法想象,風城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蕭承景靜靜看了寧陌笙一會兒,這才道:“他這個主意打得極好,倘若你真的被元豐懷疑,將來你有很大的可能會選擇投靠北寒……”
“我怎麼可能投靠北寒……”寧陌笙苦笑了一聲:“軍火生意,曆來都不一定要依靠朝堂來做,若是真的想要發家致富,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發戰爭財,守著邊境做軍火生意比任何一個地方都要來的容易,或許沒有那麼多名,卻是有十成十的利潤在。”
蕭承景了然。
寧陌笙從來都不曾在這方麵誆人,在蕭啟民注意到寧陌笙之前,寧陌笙的火藥槍在邊境根本就是炒出了一個驚人的價格。
倘若寧陌笙真的不在意家國,那麼那個時候的寧陌笙已經可以富可敵國了。
可是寧陌笙沒有,她還是選擇了元豐,選擇了自己。
蕭承景伸手,輕輕摸了摸寧陌笙的頭,啞聲道:“你放心,本王定不會容許任何人動你。”
蕭承景微微沙啞著嗓音開口的時候,聲音總是特別好聽,帶著淡淡的磁性,讓寧陌笙忍不住沉淪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