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陌笙到了宮裏頭,就見蕭承鈞果然也在,蕭承鈞的臉色相當不好看,靜靜地坐在蕭啟民的下首,而不遠處便是風霂遠,正神色淡然地喝著一杯茶。
見寧陌笙進來了,蕭啟民的臉色微微變了變,這才示意道:“寧愛卿來了,坐吧。”
寧陌笙在旁邊落座,蕭啟民沉默片刻,這才開口:“寧大人可曾見過,這是南都的使節,風霂遠將軍。”
風霂遠看向寧陌笙,他的臉上又恢複了佯裝的小心翼翼,連忙拱手道:“見過見過,先前在使館的時候見過一次。”
蕭承鈞淡漠地笑了一聲:“怕是不止吧?”
寧陌笙看向蕭承鈞,蕭承鈞便說了下去:“若是本宮沒有記錯,風將軍應當是和寧大人在外麵也相會過,這些時日,傳聞可是不少啊。”
蕭啟民閉了閉眼,心底寫滿了疲憊。
他沉默了一會兒,這才道:“你這些時日都在宮中,又是如何得見?”
蕭承鈞搖搖頭道:“父皇有所不知,這宮外都是傳得沸沸揚揚,寧大人與外族人交好,要麼是和北寒的風少將軍,現在又是和這南都的風將軍,”蕭承鈞的眼底帶著笑意,道:“話說回來,溪雪似乎也是見到了。”
蕭啟民的臉色這才變了,道:“寧大人,可有此事?”
“自然是從未有過,不知道太子妃娘娘可是看錯了,”寧陌笙笑意漸深:“太子妃娘娘昨夜還在路上詰問了微臣,隻是不知此時此刻,太子妃娘娘怎麼會舊事重提。”
蕭啟民也覺得不太可能。
寧陌笙和蕭承景的關係幾乎是人盡皆知的,他們的要好也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這樣的寧陌笙,有必要再去勾搭一個小國的將軍嗎?
無論怎麼想,都是毫無合理之處。
這麼想來,蕭啟民便笑了笑:“罷了,此事還是不必多提,寧……”
“不如讓溪雪入宮一敘如何?”蕭承鈞忽然揚聲開口。
他昨夜留在了宮內,陰差陽錯,樓溪雪在宮外發生的事情,蕭承鈞一無所知。
而此時此刻,他說完這句話就下意識去看寧陌笙,隻見寧陌笙笑意漸深,淡淡開口:“自然。”
蕭啟民覺得無比頭疼。
他就是不明白了,皇子奪嫡曆來都是血雨腥風,隻是這蕭承鈞……將很多情緒都表明地太明顯了。
太愚蠢了。
換做是他當年……若是當真如此,現在怕是也坐不到這個位置了。
想到這裏,蕭啟民心底湧上些恐慌,蹙蹙眉將蕭承鈞攔住了:“太子,現在南都使節尚在此,你若是無事,便回太子府去吧。”
這番話已經帶了明顯的警告之意,蕭承鈞果然不說話了。
蕭承鈞沉默著,蕭啟民這才看向風霂遠:“這樣說吧,”蕭啟民頓了頓,說了下去:“風將軍,朕明白風將軍的意思了,隻是風將軍提議,要兩國軍演?”
風霂遠雖然臉上還是帶著誠惶誠恐的表情,卻立刻點頭應了:“是,這也是我南都國主的意思,希望能夠與元豐進行一次軍演。”
蕭啟民差點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