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陌笙剛剛本就嗅了嗅,那藥性強得很,然而現在蕭承景好聞的氣息就在身畔,寧陌笙甚至覺得有點控製不住的意亂情迷。
她伸手輕輕拉著蕭承景的衣襟,小聲道:“你離我稍微……遠一點。”
她的聲音不大,蕭承景沒聽清,蹙蹙眉又問了一句:“什麼?”
“我是說,讓你稍微遠一點,我呼吸困難了。”寧陌笙隻好忍著心底澎湃的感覺開口道。
蕭承景沒理解,卻還是依言稍微遠離了一些,看了寧陌笙一會兒,微涼的手便覆在了寧陌笙的額頭:“是不是發燒了?不會真的染了風寒吧?”
寧陌笙這才發覺,其實自己對蕭承景的聲線都沒有一丁點的抵抗力。
他的聲音太好聽了,好聽地讓寧陌笙的心都跟著輕輕地顫。
傍晚的風微涼,可是寧陌笙的心底卻一陣陣地泛著熱浪。
良久,寧陌笙方才道:“我沒事。”
聲線都帶著壓抑的情緒。
蕭承景眉頭越蹙越緊:“你可是不舒服了?怎麼還瞞著我?”
“我真的沒事。”寧陌笙有點急了,伸手撥開蕭承景的手。
她幾乎控製不住自己了,分明隻是一丁點藥性,怎麼忽然就變得這樣嚴重了?
寧陌笙咬緊下唇,伸手死死抓住了蕭承景,這才低聲道:“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明天見吧,明天……藩屬國入宮,我總是要來的。”寧陌笙近乎咬牙切齒。
蕭承景一臉莫名地站在原地,轉頭看向明朗:“到底怎麼了?”
“小姐好像……臉很紅。”明朗想了想,隻好道。
蕭承景微微一怔,忽然了然。
他垂眸笑了笑,遙遙地跟了上去。
果然離開了蕭承景,那種感覺就變得模糊三分。
寧陌笙鬆了口氣,覺得整個世界都變得清明了。
“笙兒。”柳平茵就站在寧府門口,見寧陌笙回來,這才鬆了口氣,向前幾步將人拉住了,小聲道:“笙兒,采薇胭脂鋪那邊出事了,你還不知道吧?”
“出事了?”寧陌笙一怔:“出什麼事了?”
柳平正開口道:“我今天也過去了,但是人都將采薇胭脂鋪圍起來了,我也進不去。”
“舅舅,你稍等一下,讓母親先說。”寧陌笙轉頭看向柳平茵:“娘親,到底怎麼了?”
“是宮裏頭來人,說是胭脂粉出了問題,要嚴查呢。”柳平茵的臉上寫滿了焦灼。
寧陌笙沉默了一會兒,道:“人還在嗎?”
“鋪子整個都被封了,現在估計還有官兵在那兒守著。”柳平茵簡直急壞了,她自打離開了寧路遠,就整顆心地撲在采薇胭脂鋪上,哪裏想到會出這種事?
寧陌笙點點頭,道:“放心,我去瞧瞧。”
寧陌笙往外走了幾步,腳步微微一頓:“娘親,您沒有什麼話瞞著我吧?”
柳平茵的臉色白了白,第一次如此慶幸寧陌笙看不到,她的語氣有三分囁嚅:“那個,沒什麼,笙兒你去瞧瞧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