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他們兩個有奸情。”
“啊!”
碧兒的一叫成功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小姐,你又讓我出醜!
鳳舞一聳肩,怪我咯。
錢忠良在馬車前遲疑了片刻,隨即坐在馬車前和護衛一同趕著馬車。
“駕”
許府裏,大廚房忙活的熱火朝天,“快,先去外麵各買一百份先送過去。”
“是。”
管家看著賬房錢像流水一樣,嘩啦啦的一下就用出去幾百兩銀子,這若不是沒有師爺的允許,他還真不敢輕口就應下這個要求。
許府以西,距離縣城以及沿江河幾公裏外的一片空地裏,幾百上千號無家可歸的災民們相互依偎在這僅能遮風避雨的棚子裏,等待著每天一次的施粥時間,在這裏他們不敢反抗,因為反抗的都被官兵抓走,不知去向,那馬臉蛇心的師爺警告過他們,若有人敢在朝廷派來的命官麵前亂說話,就做好五馬分屍的準備,鳳舞一到這裏就緊皺著眉,因為大家的臉上沒有對於他們的到來等待著被拯救的喜悅,而是膽怯的害怕,他們到底在害怕什麼?
“哎呦,這便是許大人安排的災民區啊!”文瑾臉上帶著些許的嫌棄,待在馬車上絲毫沒有下來的意思。
許知應由師爺攙扶著走下馬車,因為弄不明白文瑾的意思,試探性的道:“有什麼不對嗎?”
“太髒了,你看看哪些小孩,是沒吃飽還是怎麼的,瘦不拉幾的,還有那屋子,能住人嘛,許大人,不是本官說你,這朝廷的賑災款您就拿來做這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您私底下吞了呐?”
“你……”
“許大人,您現在要是惱羞成怒那可就真得是無中生有了。”
錢忠良在一旁扯了一下許知應的衣袖,方才將躁動的許知應安撫了下來,“文大人,您這話可就是汙蔑本官了,這千多口人要吃要住,有人生病了要請大夫,河口的堤壩衝垮了要重修,那一樣不要錢,大人您在京都是衣食無憂,怎知這其中的開銷有多大。”
對於許知應得反擊,文瑾也不惱,隻道:“算來,本官在京都衣食無憂的生活慣了,自然是沒有許大人知道的多,既然許大人如此知民情,那本官還真想請教許大人一個問題。”
“大人請說。”
文瑾:“這六百份的什錦湯包,一百份的烤雞,還有八百份的粥,按大陳國的物價來算,大概需要多少銀子呐?”
“大概四百兩左右。”
“多謝許大人!”文瑾在馬車上向許知應鞠了一躬。
許知應連忙擺手,不明白這文瑾又在搞什麼鬼,行如此大禮。
“各位大哥,大嬸,爺爺奶奶,叔叔伯伯的,許大人深感大家流離失所,居無定所,饑腸轆轆,因此特意命府上的仆人們做了六百份的什錦湯包,一百份的烤雞,還有八百份的粥,來安慰大家受傷的心靈。”文瑾是文臣,輸出全靠吼,等這一段長話說完之後,臉都漲紅了,一旁的鳳舞見狀,佩服的向他豎起了大拇指,這文瑾果然是個人才。
災民們簡直不敢相信,亦步亦趨的站起來,依舊不敢上前。
直到身後傳來馬車聲,文瑾見是管家來了,興奮的站在馬車上呐喊道:“你們看,來了。”
隻見管家身後拉著長長的隊伍,朝這邊走來,饑餓的人對於食物的香氣異常敏感,烤雞和什錦湯包的味道大老遠的就傳了過來。
鳳舞坐於馬上,用內力加持吼道:“人人有份,若有人趁機搗亂,軍棍處置。”
直到現在眾人才相信,他們真得有肉吃了。
有人歡喜自然有人憂,許知應想著自己沒日沒夜的為了這些銀子而擔驚受怕,結果這些人來的第二天,就讓自己一下子花完了好幾年的俸祿,雖打著他的名義,但這些災民哪個不知他不是個好人,這不是用他的錢來間接的討好這些災民,以期望能得到點線索嘛,真是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