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哄過女孩子的雲除了緊緊的抱著文瑾,讓彼此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外,他真的是手足無措了,“不是說不哭了嘛!”
“嗯嗯,我沒哭可就是停不下來。”
雲很想笑,但一笑就要牽扯到腰間的傷口,無奈隻好一抖一抖的。懷中的文瑾疑惑的抬起頭,摸了把眼淚不解的道:“恩公,你幹嘛啊!”
“沒事,把藥給我吧!”
文瑾點頭,將藥遞給雲後談道:“謝尚書的私備軍在蘭鎮靠北的地方安營紮寨,一公裏之外還有匈奴人。”
雲的眉頭在聽到匈奴二字後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匈奴?”
文瑾:“想必是想趁著先皇逝世,新帝登基還未穩固朝堂的時候撕毀協議,與我國交戰!而此次碰到的人,或許是來刺探敵情的。”
“上來吧。”
“嗯嗯?”文瑾雙手使勁的搓著,聽言抬頭不可置信的望著雲。
一旦文瑾用這雙無辜的大眼望著雲時,他的心底總是一軟。伸手寵溺的摸著文瑾的後腦勺再一次的點頭道:“上來吧。”
文瑾聽言想都沒想的就準備往床上爬,但脫完鞋後一愣,“算了,我還是坐在這裏好了。”若是以往的遇到這種主動送上門來的,他絕對以最快的速度脫衣上床,但現在不行。同床共枕,還要小心翼翼的,太難受了!
雲知道文瑾擔心什麼,捂著腰間的傷口往裏挪了挪,拍了拍身邊的空位道:“上來吧,傷在這邊碰不到的!
既然都這樣了,在拒絕他就是傻子了!
文瑾小心翼翼的躺在床上,被子裏還殘留著剛才雲趟過所留下的溫度。雖然以前也和他恩公同床共枕過,但這次卻不同,“恩公,我有一個想法!”
“嗯嗯!”雲再被子裏捏住文瑾的手,好冰!
文瑾一愣,隨即心裏不停的鄙夷自己。你啊你,你家恩公一心怕你冷著了,想讓你上床暖和一下,誰知道你一心隻想些齷鹺的事。
雲本打算聽聽文瑾的下文,但見他一個人在哪兒擠眉弄眼不由得笑道:“怎麼了?”
“啊,沒事!”文瑾將自己的心神穩定下來,一本正經的道:“雖然我們會在峽穀處做好埋伏,但畢竟人數上占不到一點優勢,所以……”
雲見文瑾臉上露出了不明深意的笑容,怎麼突然覺得這個表情有些熟悉!啊!每次小姐使壞的時候,臉上出現的就是這個表情。
文瑾雙眼閃著興奮的光芒,“既然匈奴提前派人來打探虛實,那咱們就讓他有來無回好了。”
“莫非你想……”
文瑾望著雲的眼睛肯定的點點頭,“先讓他們狗咬狗,等兩敗俱傷的時候就是我們坐收漁利之時!”
這倒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今日也不早了,明日再與薛凱詳談吧!”
如此的話,那接下來該做什麼呐?
嗯嗯?文瑾感覺自己無名指上被套上了一個什麼東西,“恩公,這是…”印入眼簾的,赫然是一枚戒指。
“這是我從出生便一直都帶在身上的東西,小姐曾說這可能是我父母親留給我的遺物,好讓他們的在天之靈能在暗中默默的守護著我。但現在,我將它贈予你,願它能一直保護著你。”
雲說不來什麼情話,因此隻能平鋪直敘,一板一眼的將自己心中所想的說出來!然而,在雲眼中直白到讓人感受不到一絲情意的話卻讓文瑾感動了,這是他這輩子聽過的最美的情話了,他曾讀過溫庭筠的楊柳枝,晏殊的玉樓春,範仲淹的蘇幕遮。無論是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還是天涯地角有窮時,隻有相思無盡處,亦或者是明月樓高休獨倚,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等等,都抵不過此時此刻他對自己說的一字一句。
“恩公!”
文瑾側身望著雲,緩緩的向他靠近。兩唇相觸時,多的不是醉意而是情意!
長長一吻之後,文瑾在雲的腦袋上輕點了一下。些許沙啞的嗓音望著雲道:“等你好了以後再收拾你!”
“文大人,莫要逞強!”
文瑾將雲身後的被角捏好,摟著他道:“睡覺了!”
“等一下!”
“嗯嗯?”
雲忍著腰間的疼痛,愣是將頭向上移動了幾分,直到文瑾的頭到他胸口的時候才作罷。“好了,這下可以睡了。”
文瑾蜷縮在雲的懷裏,心想:見你有傷今日就先讓著你。
互相為對方擔驚受怕了一天的兩人終於在相擁之下進入了甜蜜的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