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娟是安小冉除了羅小舒以外最好的同學加閨蜜,學校裏著名的三人幫,羅天成也見過。
電話裏,劉娟的語氣急促,“我知道安小冉的一些事,隻能當麵告訴你,今天晚上九點半,你來狀元大酒店1816號房,你隻能一個人來,不要早也不要遲。”
說罷,不等羅天成回答,就掛斷了電話。
窗外突然炸起一聲驚雷,暴雨傾盆而下,羅天成將手機輕輕放在桌上,來到窗前看著暴雨瘋狂撲擊地麵時濺起的陣陣如煙雨霧,他突然有種預感:這場戲,要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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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元大酒店位於臨江城南的秦河邊,這裏在百年前曾經出過不止一位狀元,是以又被人稱為狀元河。
羅天成到狀元大酒店的大廳時,才九十二十,他看了看表,就在樓下大廳坐了八分鍾,這才上去。
雖然他對劉娟要求他不要早到也不要遲到的刻意提醒感到詫異,但他還是決定尊重她的要求,他想,她這麼做,一定有她的理由。
1816的門卻是虛掩著的,羅天成敲了敲門,屋子裏有人含糊的說了句什麼,羅天成沒聽清,他等了一會兒,又敲了敲門,這次他清晰的聽到有個女子低低的說了聲,“請進。”
羅天成輕輕推開門,發現居然是分裏外兩間的套房,外間沒人,裏間有著悉悉索索的響動,劉娟顯然是在裏間。
狀元大酒店身為五星級豪華酒店,價格本就不菲,這種套房就更昂貴了,羅天成站在外間,心裏愈發疑慮,他知道劉娟家庭普通,住狀元大酒店就已經夠讓他意外的了,沒想到她還居然住的是套房。
等了幾分鍾,劉娟還沒出來,羅天成叫了幾聲,屋內竟然沒了動靜,羅天成心裏突然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他看向房門,正想著要不要推門進去看看,忽聽耳後風向,他來不及反應,便覺後腦陡然劇痛,隨即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
不知道過了多久,又仿佛是很久,羅天成慢慢睜開眼睛,發現周圍黑漆一片,什麼都看不見,他動了動,觸手間軟綿綿濕膩膩的,竟不知身處何地?
羅天成的腦子飛快的轉動著,狀元大酒店,劉娟,後腦上的劇痛……
他騰的坐起,這才發現手裏還抓著個冰冰涼涼的東西,他正將東西舉到眼前試圖看清楚時,就聽“哢噠”一聲門鎖的開啟聲,隨著燈光刷的亮起,一個女子的聲音大聲尖叫,“啊——殺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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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娟不是我刺傷的,”羅天成看著放在麵前的報告,劍眉微鎖,“是劉娟打電話叫我去的狀元大酒店,可是我才進門還沒見到她人就被人打暈,剛醒那個服務員就進來了,我這才看見劉娟赤身裸體的躺在血泊中,張隊,你要相信我。”
張誠的眉頭皺得比羅天成更緊,“可是服務員親眼看見當時你的手裏拿著刀子,你怎麼解釋?”
羅天成搖搖頭,“那把刀不是我的,那應該是別人設的局,醫院也查了,我的後腦確實被人擊打過。”
“可別人設局的動機是什麼呢?”張誠看著羅天成問,“醫生也說了,你後腦確實有被擊打過的傷痕,但這個傷痕並不明顯,也很難精確的看出是昨天晚上被擊打的,還是在那之前?所以,羅天成,你頭上的那點傷,不能成為你洗脫嫌疑的證據。”
說到這裏,張誠指了指放在羅天成麵前的報告,“現場因為酒店服務員和保安的進入,痕跡已經被破壞殆盡,找不到可以證明你清白的東西,而那把刀子上除了有劉娟本人的指紋外,就隻有你的指紋了。如果那刀子上隻有你的指紋,那還能是別人在傷人後將痕跡擦拭幹淨了再放到你的手裏;可那刀子上還有劉娟的指紋,那這把刀就沒有被你和劉娟以外的第三人觸碰過,總不能是劉娟捅了自己一刀,再把刀子遞到你的手裏吧?”
這必定不可能。
所以,真相就隻能是羅天成自己拿起刀子,捅了劉娟。
張誠看著羅天成,眼裏滿是擔憂,“還有,劉娟已經醒了。”
羅天成微微一振,“她醒了?她怎麼樣?”
“她還算幸運,那一刀並沒有捅到要害,所以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張誠道,“隻是,她告訴警方說:凶手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