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辰：“……”
他倒是被問的懵了一下，不過馬上就回過神來，“噢，我明白了，你這是做賊心虛啊，是不是去偷偷摸摸的找家雋什麼機密文件了？”
舒予念對上宋之辰這張滿麵笑意的臉，正在思索著說什麼，一道淡漠的聲線從電腦桌後傳了過來，“我書房裏沒什麼機密文件。”
宋之辰有點無語的看向沈家雋，“你倒是護著你老婆。”
舒予念默默地朝沈家雋的方向看了一眼，電腦屏幕的淡白色光芒反射在他的眼鏡鏡片上，看不清楚神色。
最後，宋之辰給舒予念開了一瓶安神補腦的藥，叮囑她要規範作息時間，可以做一些有氧操或者是瑜伽，“如果再有這種情況，打電話給我給你針灸一下。”
舒予念拿著藥回到了房間裏，靠在門板上，閉了閉眼睛。
夢遊的這事兒，估計就這麼翻篇了。
隻是……
她從包包裏麵翻找出來那份霍瑾容從沈家雋書房裏“偷”來的離婚協議書，翻到最後一頁，瞧著甲方自己的親筆簽名，再看一眼乙方沈家雋的簽名，哂笑了一聲，忽然想起來紅樓夢之中的一句話——
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
…………
舒予念和江芳芳的家教時間預定的是二四六，隻是，還沒到規定的時間，她就接到了那位江太太的電話。
“舒老師，您有時間麼？我想邀請你喝杯咖啡。”
舒予念挑了挑眉梢，“不知道江太太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麼？”
宋筱筱歎了一聲，“還是我女兒的事，我……要是舒老師沒時間的話，那我就不打擾了。”
“不忙，我也挺閑的。”
“那我在中通路這邊的半島咖啡廳等您。”
舒予念收了線，手機在手指中轉了一圈，忽然腦子裏閃過一道亮光。
隨即她就拿出手機來撥了陸羽的號碼。
那邊接通了電話，從聽筒裏麵就能聽見劈裏啪啦的敲打鍵盤的聲音，還伴隨著“臥槽”“團滅啊”。
“幫我個忙，現在拿著相機去中通路半島咖啡廳，拍一組照片。”
陸羽用肩膀夾著手機，“姐姐，能不能等等？我打完這一局。”
“立刻，馬上。”舒予念麵無表情的說：“別等我去黑你的電腦。”
陸羽：“……”
舒予念在家裏化了個精致的淡妝，挑了一條某大牌新品的立領鏤空長裙穿上，一直等到陸羽的電話打進來，她才開車出發。
玫瑰咖啡廳的環境優雅，推開門進來，就能聽到一陣悅耳動聽的鋼琴獨奏，恰巧是一首耳熟能詳的《致愛麗絲》。
舒予念眼光掃過餐廳，一眼就看見了坐在落地窗邊的宋筱筱。
還真的是坐了一個方便偷窺偷拍的絕佳位置。
舒予念笑吟吟的走過去，“抱歉江太太，路上堵車，我遲到了。”
“沒關係的，”宋筱筱急忙站起身來，“我也是剛到沒一會兒，舒老師您喝點什麼？”
“一杯摩卡，謝謝。”
舒予念將包放在一邊，抬眸發現宋筱筱的目光從她手裏的包挪到她身上的衣裙，便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江太太？”
宋筱筱好似忽然回過神來，“舒老師，您身上這條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