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宇的法人舒海東,也就這個時候,給霍瑾容拋出了橄欖枝,聘任他為環宇的首席執行官。
其實,舒海東對於霍瑾容開出來的條件,並不算是十分優渥的,有別的大公司和家族企業,提出的條件要高出幾倍的,而且很有保障,是迄今以來,最受關注最高聘金的CEO。
可是,卻在最後,霍瑾容還是選擇了進入環宇這樣一個小公司。
後來,有人采訪過霍瑾容。
霍瑾容笑的溫文爾雅道:“帶領一個即將破產的公司走向世界,成為一個國際化的知名企業,和進入一個本就已經是躋身世界前列的大企業,我寧可選擇第一種。”
記者問:“為什麼?”
“聽說過溫水煮青蛙的實驗麼?”霍瑾容的語速很舒服,給人一種娓娓道來的感覺,“將一隻青蛙放進沸騰的開水中,青蛙一碰沸騰的熱水會立即奮力一躍從鍋中跳出逃生;而如果是把這隻青蛙放進裝有冷水的鍋裏,青蛙如常在水中暢遊,然後慢慢將鍋裏的水加溫,直到水燙得無法忍受時,青蛙再想躍出水麵逃離危險的環境卻已四肢無力,最終死在熱水中……且不說真實性,既然是作為一則寓言,那麼就帶有警世恒言的意味。”
霍瑾容頓了頓,“我選擇這一條路,並不是圖安逸享福的。”
齊震忽然想到了一點!
舒予念……就是舒海東的女兒!
他看向坐在椅子上的霍瑾容,盯著霍瑾容的臉,忽然放聲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齊震笑的喘不過氣來,“本來以為你是個人物,結果現在也不過就是一個為了一個有夫之婦的女人,就做出這種事情?你不過就是想要上她,結果叫我搶了先,所以現在覺得麵子上過不去了?你早點說啊霍總,我讓給你不是!要知道這是你盯上的女人,我怎麼也不會碰她……哈哈哈,真不知道該說你是不是真的蠢了!”
他猖狂的笑聲回蕩在整個陰冷的地下室之中。
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聲音。
齊震笑了一陣,咳嗽了起來,臉色漲成了豬肝色,麵前的這三人都在盯著他看。
他忽然喉頭一梗,狂笑戛然而止。
林昭仿佛是十分可憐的搖了搖頭,“齊大少,你的人生,還真的是過的悲哀啊,除了女人和睡女人之外,一無是處。”
“什麼意思?”齊震臉色有點異樣。
“什麼意思都不懂,你說你是不是一無是處?”林昭繼續諷刺著。
齊震的臉漲紅了,想要反駁,麵前的男人忽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霍瑾容站起身來,邁開修長的雙腿,朝著坐在地上的齊震走了過來。
齊震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爬了起來,單手撐在地麵上。
另外兩個人,都不如霍瑾容一個帶給他的壓力更大。
霍瑾容……齊震以前也沒怎麼關注過他,但是現在這人給他的感覺,是手腕強硬行事狠辣,在景天大酒店的總統套房的時候,出手就是毫不留情。
而現在,把他帶到這樣一個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靈的冰冷潮濕的地下室裏麵,更是陰狠!
“嗷!”
齊震的嚎叫聲陡然從喉嚨裏迸裂出來,劈了叉,他瞪大紅腫的仿佛是死魚眼一樣的眼泡,撐起來的身子又一下趴在了地上,眼睜睜的看著麵前的一隻擦的鋥光瓦亮的皮靴,踩在了自己撐著地麵的手背上。
他疼的哀嚎,“你……你鬆開!”
已經廢了他的一條胳膊,現在是想要踩斷他的手麼!
這人怎麼有這麼狠的心思!
霍瑾容低頭俯視著齊震,慢慢的蹲下身來,“齊震,你真不認識我了?”
“我……知道你啊,霍瑾容,霍總。”
霍瑾容比出一根修長的食指,搖了搖,“不,不是。”
齊震忍著來自於手背上的疼痛,抬起頭來,咬著牙,才沒有將疼痛帶來的哀嚎溢出嘴巴。
他盯著霍瑾容,“不,我不知道。”
齊震並不記得,自己和霍瑾容有過交集的地方。
霍瑾容是在去年環宇瀕臨破產的時候來的,而他今年不到三月份就出國了,期間根本就沒有任何接觸的時候。
霍瑾容輕笑了一聲,略帶諷意的唇角掀起來,“你不記得了?”
男人的冷硬的皮靴底,又在齊震的手背上碾了一下。
“啊!我、我不知道……不記得!”齊震根本就沒有辦法掙紮,另外一隻手被卸了,現在肥碩的身體像極了是碩鼠一樣,在地麵上掙紮著,“你鬆開我,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好好說……”
他喘了一會兒氣,“你是來……尋仇的?”
霍瑾容慢條斯理的動了動唇,並沒有回答齊震的話,“我給你一個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