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啊,眼異血脈極限就是青銅級了。”
念及於此,灘漠輕輕地吐出一口濁氣,不由心生慶幸。
灘漠最後看了一眼雙眼島的碼頭。
因為距離拉遠,眼異在他的視野中,已經縮成了模湖的一團。
灘漠轉身,走向自己的船長室。
踏足在甲板上,他的目光下垂,好似船頭甲板,看到了囚禁室中的昏童。
對於昏童,灘漠沒有虐待,也沒有拷打。
畢竟,昏童還未被定罪,仍舊有帝國貴族的身份,這是他應得的禮遇。
同時,這也是灘漠麻痹昏童的手段。
“這樣的待遇,會讓昏童感到安心,但他已經死定了!”
按照計劃,等到塗劑離開之後,各大商會安排的人就會出手,帶給昏童一個體麵且合理的下場。
而在另一處的囚禁艙室中,還關押著一個魚人。
正是刀痕。
他被眼異策反,翻供之後,是給昏童定罪的重要證人,因此也要隨船出發。
“他也死定了。”
刀痕知道隱秘,也是必死無疑的。
“白銀級的魚人也就算了,但是昏童已經是黃金級,更有自己的實權領地,落到現在這個境地,真是可惜了。”
“他的商業才幹是有的,因地製宜,盤活了雙眼島。”
“但可惜識人不明,老眼昏花!”
昏童一直感歎自己手下沒有可用之人,換個角度,不正是他沒有識人之明,不能提拔和栽培潛力股的反向證明嗎?
“他最大的錯誤,是看不清形勢。”
“他以為自己在雙眼島,是天高皇帝遠,然而整個主位麵都是帝國的棋盤!誰能逃得了?”
昏童錯估形勢,到現在,還以為這隻是一場簡單明了的陷害。他是冤枉的,罪魁禍首是貪婪成性,膽大包天的灘漠。
殊不知,時代的浪潮已經把他拍到了水下去了。
等待他的隻有溺亡!
灘漠想到昏童,暗自警醒自己:“帝國進軍荒野大陸,已經掀起了這個時代的巨浪。”
“在獸族大陸上,那些不斷矗立的城堡,那大大小小的戰鬥,是巨浪的表麵。”
“而在水下,則是洶湧的暗流。”
“這些暗流不隻是在獸族大陸,在聖明大陸,還不斷擴張,彌漫整個主位麵。”
“沒有誰能幸免。”
“哪怕是黃金級,哪怕是帝國的領主,稍不留意,也會被暗流吞沒。”
“昏童就是近在眼前的時代犧牲品。”
“他這樣的例子,絕不隻是一個。”
“在這樣的時代卷席下,黃金級稍有不慎,也會粉身碎骨啊。”
灘漠這一次的雙眼島之行,搞到了一大筆橫財。
眼異、商會代表要請灘漠出手,討價還價一番後,讓後者當場就獲得了8萬金幣。
加上眼異、昏童之前的賄賂,灘漠這一次的總收益超過了10萬金!
“我沒有料錯,這一次的行動果然是個肥差。”
“不枉費花費3萬金幣送禮,向上頭討到這麼一個差事。”
灘漠索要賄賂,他也向上頭輸送利益。
3萬金是他此次行動的最大成本,其他方麵基本上沒有支出。
寶箱號航行消耗的物資,向帝國海軍方麵報銷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