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門口進來一個杏黃衣裙的少女懷抱七弦古琴而立。
她俏臉含羞的站在門口,膚光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在各人臉上轉了幾轉,這少女容貌秀麗之極,當真如明珠生暈,美玉瑩光,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
那少女約莫十六七歲年紀,笑靨如花、那小姐相貌嬌美,膚色白膩,別說楚地罕有如此佳麗,即江使七國也極為少有,淡黃色衣裙在她容光映照之下,再燦爛的錦緞也已顯得黯然無色。
嬌弱若扶柳的身姿,盈盈一握的小蠻腰,讓人感歎造物主的神奇。
發現冥大量自己的眼神,弄玉姑娘更加害羞,迅速低頭臉頰緋紅,紫女見到自己的小姐妹害羞不已,白了冥一眼,隨即打趣道,公子可是決定弄玉姑娘如何?
冥豪邁一笑,很不錯的小姑娘,所謂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靨之愁,妖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閑靜時如姣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
好一個絕色佳人,相比於紫女女王般的氣質,弄玉姑娘更顯得讓人疼惜。
哎吆,沒想到公子還是個大才子呢,我們弄玉姑娘還真是如公子說的惹人疼惜呢,可惜公子都沒有正眼看妾身,果然是人老珠黃呢?
聽到紫女的調笑,弄玉嬌羞不已,偷眼望著前方那個白衣劍客硬朗的臉龐,明亮如星辰般的眸子,讓她不自覺沉迷其中。
哈哈,沒想到小兄弟如此魅力不凡,惹得我們兩位美人芳心暗許啊,真是羨慕死吾韓非了,當浮一大白!
來,幹!
說著兩人酒杯一碰,一飲而盡。
冥回味酒香,不錯不錯,紫蘭軒名不虛傳,酒美人更美,不虛此行。
弄玉姑娘還不快快彈奏一曲,我這小兄弟能不能留在紫蘭軒可就靠你啦!
弄玉含羞點頭,坐在琴桌前,深吸一口氣,纖纖玉手輕輕撫弄其琴弦。
清澈明淨的琴聲潺潺流動.如同來自深穀幽山.靜靜地淌著,淌過人生的皺折,淌過歲月的顛沛,淌過老藝人洞悉塵世的盲眼,靜靜地淌著.
琴聲時而急速如千軍萬馬奔騰,時而緩緩如流水潺潺,時而低回委婉似竊竊私語,時而高亢挺拔似巍峨高山.一聽到這樣的曲子,好像整個身體都沉醉在音樂的優美旋律之中。
弄玉的琴音很美,冥閉上眼睛沉迷其中,隨著琴音高昂起伏,冥陷入回憶中。
不,也許是回憶,也許不是,他的腦海中浮現了一些畫麵,有金戈鐵馬氣吞萬裏如虎,有衣衫襤褸,乞討流浪七國。
寒冷的冬天雪地裏凍得瑟瑟發抖,也有風和日麗的豔陽天裏口幹舌燥,為能夠喝的一滴水而攀爬而行,也有在那春回大地,待到山花爛漫時放肆大笑。
畫麵一轉,在一個秋風瑟瑟,一個身穿麻子的中年儒雅男子教導一個少年演練劍法的畫麵。
中年男子時而如慈父,時而如嚴師,又像是兄弟夥伴一樣背靠而立上陣殺敵的畫麵。
突然那種和諧歡快的場麵消失不見,眨眼間那個記憶深刻的男子死了,冥心中怒火衝天,他想殺人,不由得殺氣騰騰,錚!
一道充滿殺氣,寒光一閃,血紅的眸子睜開。
噝,一陣冷氣如刺骨般的氣息,讓韓非,紫女毛骨悚然,身旁的酒杯打翻在地,好重的殺氣,兩人麵色凝重,韓非更是臉色蒼白。
啊,一聲驚呼傳來,驚醒了差點陷入殺戮中的冥!
呼,重重吐出一口氣,冥臉色蒼白,額頭見汗,對著摔倒在地,琴弦割破手指的弄玉,歉意一笑,起身扶起弄玉,弄玉姑娘受驚了。
說著抓起弄玉姑娘手指放入口中吸吮,弄玉姑娘由開始的恐懼到現在的害羞,她隻感覺自己的手指被溫暖包裹,感覺不到絲毫疼痛,低首埋胸不敢抬頭。
冥純粹出於好心,他根本不懂什麼男女之別,男女之情,雖然他經曆過不少,但對於男女之事可謂是小白一個。
同樣的弄玉姑娘也是,自幼被收留在紫蘭軒的她,如今隻是十幾歲的少女,對於其他一切猶如一張白紙。
見到兩個小白如此做派,紫女兩人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雖然震驚於冥的殺氣,心中疑惑此人的來曆和身世,但眼下也不是詢問的時候。
還是紫女回過神來打破僵局,好了好了,你倆到底要抱在什麼時候,我們兩個大活人可還在呢!
呀,紫女的話驚醒沉醉的弄玉,隻見其驚呼一聲,手指縮回來,抬起搭在冥胸膛的腦袋,匆匆奪門而逃。。
留下一臉茫然的冥,不知所錯的看著韓非兩人。
那無辜的眼神,惹得紫女翻白眼,韓非更是撫須大笑,有趣有趣,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