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展榮不作畫的時候,每天都嚷嚷著想去西安看看自己的笛子,哪怕是要不回來,看看也好。
林奇葩的一次西安之旅便受了不小的打擊,林奇葩道:“要去西安也可以,你得先找到工作,我可不會把錢送你。”
月老偷偷對太叔展榮道:“你的畫抵了她三個月的房租,她賺大了。”
自然太叔展榮也不是斤斤計較之人,也道:“男兒應該養家糊口的,我現在也沒找到方法回去,我想還是憑自己的本事賺錢比較好。”
林奇葩瞪大了眼睛:“那你畫畫吧?”
太叔展榮搖頭道:“我自己的畫工我自己知道,而且我發誓一輩子都不會畫畫了,房東太太喜歡也不是因為我的畫工,而是讓她想到了以前事情,當然是對兒時形象的一種思念吧。”
太叔展榮說完,林奇葩壞笑道:“啊呀,我還以為你多老實啊,你也夠壞的。”
“我?”太叔展榮隻是覺得自己實話實說,並無它意。
林奇葩見這小子又認真了起來便道:“明天我帶你去酒店看看吧,我找方勝俊給你安排一個工作。但是咱可說好了,安排你掃地擦車的重活累活你可別埋怨,因為你看起來就是什麼也幹不了。”
“奇葩,說話傷人了啊。”月老提醒道。
林奇葩道:“我,我也是說事實啊,畢竟我們這個時代也沒有科舉考試啊。”
太叔展榮道:“我明白,為了再去西安,我什麼也願意幹。我不會說個‘不’字的。但是我想知道,長安是在什麼地方?”
太叔展榮一提這個問題,月老便笑了:“長安就是現在的西安啊。”
太叔展榮看著林奇葩,林奇葩不好意思的聳聳肩:“誰叫你說我是外地人的。”
看著林奇葩羞愧的走開,太叔展榮點頭道:“那我更要回故鄉去看看了。”
第二天,林奇葩帶著太叔展榮去了方勝俊的辦公室,方勝俊自然是見過太叔展榮的,並且對太叔展榮也沒什麼好感。
太叔展榮看起來比機場時能正常點,方勝俊問:“一德會做什麼啊?”
太叔展榮抱手道:“一德,會作詩作畫,但是現在一德決定不作畫了。”
方勝俊看看竊笑著的林奇葩道:“我是問你能做什麼?”
林奇葩插嘴道:“開車他不會,叫他當個門童什麼倒可以。”
“門童嘛,身高不行啊。”方勝俊有些為難。
此時方勝俊接了一通電話,是方萬德打來的,說是有一個老學究要來酒店下榻,讓方勝俊去找一個研究古董的人作陪。
林奇葩一聽便道:“那還是我們家太叔啊,他有研究。”
方勝俊半信半疑,太叔展榮抱手道:“對唐朝以前的,略有研究。”
“真的麼?這人就是個唐朝迷,那就你了。”方勝俊也懶得去找,要說現在跳街舞的,街上一抓一大把。要說找個會古董、通曆史的,那還真是大海撈針。
所以,太叔展榮立馬上任了……
酒店門口,太叔展榮便感覺跟別人不一樣,別人都是握手,而太叔展榮則是撅著屁股抱著手。林奇葩隻覺得好笑,但是這點還真引起了老學究的興趣。
方萬德陪著老學究下了車,林奇葩見那人一米六幾的個頭,看上去有七十多歲,鼻梁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真絲的棕色短褂,讓林奇葩覺得他像是清朝的當鋪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