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喜劇一般的停了,所有人都被打濕了,擂台上大家像是被人點了穴位,一動不動。
隻有老五瘋狂的圍著擂台跑,似乎永遠都不會停止。
青藤一隻都沒有醒,她像是睡著了一般,南宮玉山替青藤抹去臉上的青黑色。
……
“你醒了?”南宮玉山激動的看著已經昏迷三天的青藤。
她支起身子左右看看,問道:“母親呢?”
“他……”南宮玉山不知如何開口。
“無追呢?花殘呢?辣兒呢?”
“教主,我們在這兒。”辣兒睡在桌上,聽見青藤的聲音便跑了過來。
“無追呢?”青藤追問著。
“這個……”辣兒低著頭。
“王大人,王夫人呢?”青藤想了想問道:“我爹呢?”
隻見辣兒眼眶紅紅道:“他們都死了。”
“他們?他們是誰?”青藤目光呆滯,像是經受不了如此的打擊。
“姐姐,王大人和王夫人為了保護你而死,無追是武林大會那天晚上死的,他吞下了第一百隻綠老鼠打退了那些不懷好意的門派,還有……”辣兒不知如何開口。
“還有什麼?”青藤歇斯底裏道。
“你的母親就在一個時辰前去了。”南宮玉山說完也哽咽了。
“一個時辰?隻差了一個時辰,母親,你為什麼不等等我?”青藤歇斯底裏的哭著,她那純淨的臉上慢慢的淚水。
大家都哭了,三天的時間,青藤失去了至親的人,她的身體慢慢沉下去。
“你怎麼了?”南宮玉山扶住青藤的肩膀,青藤皺著眉頭,她覺得自己五髒俱焚,滾燙的血液流經之處都像是硫酸般的灼燒,撕裂的心肝脾胃腎像是粉碎了一般落地有聲。
她眼前全是花白的雪,她看不清麵前的人,她無力的舉著手道:“下雪了,下雪了。”
“教主,你這是怎麼了?別嚇唬我。”辣兒哭著跺腳道。
“大夫來了,大夫來了。”花殘帶著當時為青藤診治的大夫跑了進來。
大夫放下藥箱,替青藤把脈,他搖搖頭道:“沒救了。”
“大夫,這怎麼可能?剛才她還好好的。”辣兒揪著大夫的衣袖,緊張道。
大夫道:“哎,剛才那是回光返照,回光返照啊。”
大夫背著藥箱要走,南宮玉山攔住大夫道:“求求大夫,救救她吧,哪怕讓她多活一天也好。”
“這個……”大夫有些猶豫,像是有什麼辦法。
花殘也求道:“隻要能救她,我們付出什麼都願意。”
“每天給她喝一碗人血,第一天一碗,第二天兩碗,第三天……”大夫說完都不忍心說下去。
隻見南宮玉山開心的拉著大夫道:“我明白了,能救活她就好。”
“啊呀,什麼救活,是早晚的事情,隻是讓她續命罷了。”
“恩恩,我知道。”南宮玉山點頭送走大夫。
回來的時候便看見花殘父女在割腕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