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靜寂的深夜,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裏突然亮起了點點微光。隻見微光不斷彙聚凝集,竟形成了一道由光組成的大門。
一個衣衫破爛,滿身是傷的中年男子從光門中蹌踉而出。而光門的內則是一片修羅場,廝殺聲,叫喊聲,絡繹不絕。
男子衝出光門後,迅速熄滅了提在手裏的燭台燈。
在燭台燈被熄滅的同時,眼前的光門也隨之四散,又化作點點微光,消失在空氣中。
見暫時阻隔了追兵,男子長鬆了一口氣。
將燭台燈揣入懷裏。一邊擦拭掉嘴邊新咳出的血沫,一邊扶牆而行。
剛走到了拐角,一聲嬰兒的啼哭聲突然闖入耳內。
男子尋聲望去,隻見一個略微陳舊的嬰兒籃被放置在昏黃的路燈下。
“棄嬰?”男子看到路邊的嬰兒籃心生疑慮起來。
步履蹣跚的來到嬰兒籃前,看向籃裏的嬰兒。
男子端詳著眼前嬰兒,卻發現嬰兒的嘴唇竟然有些紅中帶黑,哭聲中還帶有明顯的氣喘。
艱難的俯下身,一指搭在嬰兒的脈搏處。
片刻之後。
“果然,是先天性心髒病。”男子嘀咕道。“不過算你運氣好,正好我有一塊暖玉。雖然不能治根,但足夠能保你正常生活。”說完便向懷裏掏去。
男子在懷裏掏了一陣,一聲大笑,:“找到了。”
正向外掏時,卻不慎從懷裏帶掉了一塊不起眼的黑石。
黑色的石頭意外的掉落在了嬰兒的身上。還未等男子有所反應,那塊黑石頓時金光大盛,玄奧的雲紋從黑石上浮現。
一時間妙音環繞,各種異象齊出。看的男子一時間竟愣在當場。
“這是怎麼回事?”此時男子隻剩滿腦子的疑問。雖然自己就是保護這塊石頭才逃離到此,但是知道怎麼運用其中力量的,整個修真界不過才寥寥數人。怎麼此刻卻會突然產生反應呢?
異象轉瞬即逝。
還未等男子反應過來,眼前的景象卻又突然消散在夜空,好像一切都從來沒有發生過。
男子趕忙撲到嬰兒的身旁翻找,可是剛才掉落在嬰孩身上的黑石此時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就在男子還在繼續翻找時,街後竟然湧起了一團黑霧,一個人影從黑霧中緩緩走來。
“廖孟,把長生石交出來。”從黑霧中走出的人影緩聲道。
還在嬰兒身上翻找黑石的中年男子突然手上一頓。起身看向從黑霧裏走出的身影。
“是你!陸蹤!”廖孟瞳孔一縮。“校長竟然沒攔住你。”
陸蹤輕蔑一笑。:“雖然老師確實是實力不凡,但還攔不住我。”
“你把校長怎麼樣了?”廖孟怒斥道。
陸蹤一邊向著廖孟逼近,一邊用手指輕敲著自己的衣角笑道:“他寧死不退,也要為你拖住時間,我隻好殺了他了。”
廖孟聽到恩師被殺,頓時怒火中燒,隻見廖孟手捏術印,四周的火苗瞬間騰起,無數的火苗組成一條火龍在空中翻騰,張牙舞爪的衝向麵前的陸蹤。
陸蹤麵對撲麵而來的火龍仍是笑意不減。
隻見陸蹤展開身上的大衣,剛剛還淩空而舞的火龍直接被吸入大衣之內,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廖孟。”陸蹤冷聲道。“交出長生石,然後加入我們,我想我會不計前嫌,忘記我們之間的不愉快。”
“我呸,誰要加入你們那種瘋狂的組織。”
廖孟朝著陸蹤走來的方向狠啐了一口唾沫,移身將身旁的嬰兒護在身後。提起全部精力,準備應對接下來一觸即發的大戰。
其實陸蹤也早已發現嬰兒的存在,隻不過一個普通人的嬰孩,根本無法改變此刻的局勢,所有陸蹤根本沒有放在眼裏。
見廖孟自己都快死到臨頭了,還有意護住一個普通人的嬰孩,陸蹤不由得嘲諷道:“單純的善良隻會束縛你,廖孟。說不定你現在逃跑說不定還來得及哦。”
廖孟沒有理會陸蹤的嘲弄,隻是死死盯住眼前的男人,調動全身修為,準備奮力一搏。
見廖孟無心妥協,麵無懼色,陸蹤冷哼一聲,先發奪人,雙指結成法印,宏大的力量向四周爆射而出,各種兵刃竟憑空凝成,向著廖孟攻來。
廖孟不敢大意,從懷裏掏出一枚鋼盾,鋼盾在廖孟的手裏忽然脹大,熒光輝輝。
將鋼盾立在身前,各種兵刃劈砍在鋼盾之上,火花四濺,叮當作響。
見此招未曾起效,陸蹤瞬間變招。
隻見陸蹤揚起一把神豆,神豆落地成兵,將廖孟與身旁的嬰兒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