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鵬式神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天色已經微黑。但因為還沒有到約定的時間,所以張潭妍的丈夫還沒有到這裏。
蘇幕遮一人坐在大鵬鳥的背上,藏匿於一棵枝椏繁密的大樹之後,靜靜地觀察著邱澤治家的別墅,因為昨晚符紙小人兒被毀去的事情,他的心情著實有些複雜。
大約兩分鍾之後,一輛黑色的車緩緩駛來,正是張潭妍的丈夫的車。蘇幕遮找準時機,從大鵬式神背上一躍而下,悄無聲息地落在地上。而大鵬鳥則縮小了身形,蹲在大樹的某根枝條上,繼續監視的工作,黑金色的羽翼幾乎要和夜色融為一體,絲毫不引人注意。
張潭妍的丈夫下車之後,左右看了看,正想掏出手機給蘇幕遮打個電話。沒想到這個青年竟從大樹後麵走了出來,著實是將他驚了一跳。他遲疑地問:“小蘇,你怎麼來……的這麼早?”從他家到這裏最少也要三個小時吧,這孩子究竟是用了什麼交通工具啊?
蘇幕遮笑了笑,道:“我出的比較早,也是剛剛才到這裏,好了,不說這個了。陳叔叔,咱們進去吧。”
張潭妍的丈夫看著他俊秀的麵容,不由問道:“小蘇,你這一次怎麼不到叔叔家裏來了?是不是因為……妙妙?”
蘇幕遮但笑不語,並不回答這個問題。但他的確不想再與陳妙妙這個小姑娘接觸了,並不是因為她不好,實際上這個小姑娘非常可愛活潑,非常招人喜歡。但她對自己委實是太熱情了,熱情到讓他這個對感情異常遲鈍的人都能看出她的意圖。也正是因為,蘇幕遮才無法接受,他不能讓這個小姑娘將純摯的感情和希冀錯付在自己身上,更不願意讓小姑娘到最後感到失望。
他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張潭妍的丈夫卻是什麼都明白了。他長歎一口氣,也知道自家女兒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小蘇這孩子從頭倒尾都沒有表現出任何同樣的意思。他拍拍蘇幕遮的肩膀,道:“我回去會跟妙妙說清楚的。咱們進去吧。”
由於張潭妍的丈夫來之前與邱澤治聯係過,所以邱▲【dǐng▲【點▲【小▲【說,︽∧o< s="arn:2p o 2p o">
“陳先生,蘇先生,你們好。”邱澤治手上端著一隻雕花描彩,極盡精致的茶杯。他依舊坐在昨天的位置上,表情也依舊和昨天一樣的懶散而冷漠。也不知是他本性如此,還是張潭妍的丈夫和蘇幕遮的身份不足以讓他表現出更熱情的姿態。
(邱澤治的衣服倒是換了一身,隻是從黑色的唐裝換成紅色的唐裝罷了。)
蘇幕遮兩人落座後,管家很快就端來了茶點,然後將其整齊地擺放在他們麵前。蘇幕遮特意趁著這個時機仔細觀察了這位管家一番,卻見他麵容普通,雙鬢泛白,除了一雙棕黃色的眼睛湛湛有神外,總體來說並沒有特別的地方,身上的氣息也很正常。
與他專注的眼睛對上,管家先生微微一愣,反應過來後便對著蘇幕遮點了點頭。蘇幕遮也禮貌地點點頭,然後目送著管家離開了客廳。
“蘇先生,蘇先生!”邱澤治連喊了幾聲,見他依舊在失神,頓時就有些不滿了,連語氣中也帶了怒氣,“蘇幕遮,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張潭妍的丈夫也悄悄拍了拍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