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板不冷不熱地看了他一眼,道:“哦,你受了重傷?我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生龍活虎的,實在一點都不像啊。”一路鬧到廚房裏,然後把自己強行拉拽到這裏,就這樣活蹦亂跳的,也能叫受了“重傷”?
西裝男差點被他氣了個仰倒,也不顧現在還有其他人在場,直接解開西裝的扣子,撩起襯衫的下擺,給曾老板展示他的肚皮,“你自己看!當時這小子一拳砸在我的肚子這裏,我肚子到現在還疼呢!”他放下衣服,又拉過自己的同伴,指著他右邊的那側臉道:“你再看看我兄弟,被他扇了一巴掌,連牙都被打出來了!老板你可不能因為這小子跟你朋友認識,你就包庇他!信不信我們把這小子和你這飯館一起告上法庭啊?!”
陸雲站在蘇幕遮的身後,趁著那西裝男“展示受重傷的證據”時,偷偷探出頭瞄了一眼。在看到他肚皮上那一塊幾乎有足球大小的紫黑色淤青時,小姑娘不由驚訝地咋舌——乖乖呀,這隻可能是自家師父的“手筆”,要說是其他人幹的她都不信!
而曾老板雖然依舊是麵無表情,但心裏也是一陣塞一陣的不可置信——這男人肚子上的這麼大一片傷,也就隻有專業拳手能做的到了;而他的同伴臉上雖然塗著五顏六色的藥水,但那高高腫起的,紅得近乎發亮的臉頰卻是掩蓋不住的。若真是這高高瘦瘦,武力值看起來不怎麼突出的青年人做的,那他的力量果然如宋容所說,是真的相當可怕了!
不過,如今事實就擺在眼前,曾老板不得不相信了。若這個蘇先生真是無故傷人的話,那麼即使他是阿容的好朋友和救命恩人,自己也一定按照規章辦事,將這些人送進警局的。在他的飯館裏,任誰都不能破壞正常的秩序。
他轉過頭,問蘇幕遮:“蘇先生,就像這位先生所說的,他們身上的牆真是你造成的麼?”
宋容在心中苦笑,下這般的重手,不是這青年做的才怪呢。但是從他和蘇幕遮有限的相處之中,他很清楚蘇幕遮絕對不可能是那種為了一點小事就隨意傷人的人,肯定時那兩個男人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才觸怒了他。想到這裏,他連忙上來打圓場,“老曾,別那麼嚴肅嘛。咱們慢慢……”
“是我做的,他們倆個的確是被我打傷的。”沒有理解到宋容的苦心,蘇幕遮相當爽快地承認了。在對上那得意萬分的西裝男的眼神時,還裂開嘴角,朝著他燦爛一笑。
擦!西裝男看到這個寒氣森森(他自認為的)的笑容,立即虎軀一震。想起方才那種被打得腸子都要吐出來的感覺,差點都要嚇得當場尿失禁了好麼?!
而圍觀全程的陸雲小徒弟表示自己很無語——師父你不要再惡作劇了好麼?那個人好像都快要被你嚇斷氣了啊喂!
曾老板被他的直白弄得一瞬間有些語塞,他看了宋容一眼後,按照他的意思,繼續問道:“那蘇先生……您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西裝男的同伴在一旁小聲的嘀咕著,“都說了是我們不小心撞了他一下啊……”
宋容看了他一眼,這男人被那充滿壓迫性的眼神嚇了一跳,馬上閉上了嘴。
蘇幕遮沉吟一聲,道:“因為剛剛在衛生間裏,發生了一些很不愉快的事情。這兩位先生不僅做出了一些相當不雅觀的動作,還出言辱罵我的父母。我是被逼迫地不得不出手,用專業名詞來說的話,我的行為純粹是正當防衛。”
“還正當防衛?正當防衛個p!做了不雅觀的動作?你說我們做了什麼啊!”篤定他不會將被自己猥/褻的事情說出來,西裝男頓時叫囂了起來,“你有本事拿出證據來啊,上下嘴皮子一碰,誰還不能編造出謊話出來啊!”
麻痹的就算這小子真的說出來了,現場又有幾個人會信呢?而且他們倆剛才可在洗手間裏左左右右都檢查了一遍,根本就沒有發現有監控攝像頭(當然了,沒有那個飯館會再洗手間裏安裝監控攝像頭,這是侵犯顧客的**好麼)。這小子連證據都是拿不出來的!
曾老板眉目沉沉,似乎對身邊這個無賴相當厭煩,但也公事公辦道:“蘇先生,你能不能將話稍微說清楚一些?如果你真的受委屈了。我們也會報警叫警察過來調查這件事的。”
如果這些事真的是在洗手間裏發生的,那他可真的沒辦法了。洗手間裏沒有監控裝置,除非找到這件事的目擊者來證明蘇幕遮的清白。否則無論怎樣,蘇幕遮在這件事上都是要吃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