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大鵬式神放慢了速度,向著陸雲的方向掠了過去。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在即將要貼近山岩的時候,桃夭率先跳了起來,陸雲緊跟其後,龐素抱著趙夏初,四個人先後落在了大鵬式神的背上。
見所有人都已經就位,大鵬式神揚著頭鳴叫了一聲,展開了巨大的翅膀,映著遠山邊那巨大且顏色鮮豔的夕陽,像一隻黑金色的利箭一般,快速地向前飛去。
而在離眾人越來越遠的絕翅穀中,在那座最高的山頭上,則立著一位身著素衣的高挑女子,她的身邊還站了一個高大的,穿著一身黑色衣服,戴著黑色麵具的男人。如果仔細看便可以發現,這個黑衣男人正是黑衣祭司滕瑞,而他身邊的素衣女子,卻是一再強調說,對龐素的離開毫不在意的族長大人。
她靜靜地站立在那裏,麵上沒有什麼表情,眼睛卻是直直地看著龐素幾人離開的方向。眼底有萬千情緒倒騰變換,到最後,還是回歸成了一片淡漠。
兩人腳下的這座山的海拔較高,又因為到了傍晚時分,有薄薄的霧氣升騰而起。清風拂過,這霧氣也就四處飄散,天地間頓時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恍若蓬萊仙島。而“仙島”中的兩人衣袂飄飄,更像是要在下一秒乘風歸去一般。
“走吧。”良久之後,待那黑金色的大鵬鳥消失在了天邊,完全不見了蹤影之後,族長才轉過身,向山前的那條小徑上走去。
“族長大人,其實滕素並未犯太大的錯誤,您不必用這麼沉重的刑罰來懲處他。”黑衣祭司低聲勸誡道。他哪裏看不出族長大人那掩藏得很深的不舍呢?就算心中再生氣,但那人畢竟是自己親手從小養育到大,視為親生子的孩子。看著孩子要離自己遠去,並且一輩子都不再回來,做母親的,又有哪一個會不覺得難過呢?
“不必了,”族長大人的聲音很是平靜,“我自己說過什麼話,從來不會反悔。走吧,我們去找紫衣祭司一起,在穀口的陣法處布下引靈陣,早日引靈氣入穀。”
她一直都知道,那個孩子的心,從來就不在這絕翅穀裏。與其讓他一點兒也不快樂地被拘在這裏,還不如放他離去,讓他自己去尋找想要的生活吧。
況且這族裏,還有太多的事情等著自己去做,根本就沒有時間讓她去傷春悲秋。或許,有朝一日,等到瞳妖一族滅族的隱患徹底消除了之後,她就可以放心地去地府中尋找她的丈夫和孩子了吧……
族長來到一處山岩上,順著那石頭的弧度一躍而下,而後迅速地向遠方飛去,如同一隻翩躚(xian)的白色蝴蝶。而黑衣祭司則緊跟其後,兩人一齊隱入了那片白茫茫的霧氣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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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幕遮坐在大鵬式神的背上,打開了手機裏的新聞。不出他預料的是,x市的市委書記莫長洲的案件已經即將接近尾聲了。他所犯下的那些事情已經全部被證實,如今隻等著其病情好轉,就會被送上法庭,接受法律的製裁了。
而讓蘇幕遮感到略有些驚訝的是,邱澤治這個人居然死了,死因竟然還是他在自己的家中縱火**。最後等到被消防人員從屋中抬出來的時候,已經被燒得麵目全非,完全沒有生的氣息了。
由於他的罪行較之於莫長洲來說更為嚴重,犯罪情節也更加喪心病狂,再加上匿名人士爆料出來的種種證據,所以邱澤治的罪名已經被定下,早已有無數網民義憤填膺地要求相關部門將這人抓起來,嚴懲不貸,給那些被這禽獸害死的人一個交代。如今這“自殺”的消息一傳出來,所有的人紛紛拍手稱快,都覺得這人是因為害怕接受法律的製裁而畏罪自殺了,真是死有餘辜。
但是蘇幕遮卻是皺起了眉,以他對邱澤治的了解,這貨就算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方。也會想盡一切辦法辦法逃脫的。這人惜命的很,性格實際上也很懦弱,根本不可能有勇氣做出“縱/火自/焚”這樣的事來的。
這讓蘇幕遮難免產生了些懷疑,不過很快他就釋然了,左右那邱澤治和自己沒有什麼關係。反正到了最後,他也難脫一個死字,所以最終究竟是何種死法也並沒有什麼區別。
想起之前那麼長一段時間的調查,蘇幕遮深深地籲了一口氣——真是累死個人了,這一次他總算能好好地休息一番了。
“師父,你在看什麼呀?”陸雲小徒弟好奇地湊了上來。
“沒什麼,就是一些新聞罷了。”蘇幕遮習慣性地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正要合上手機的時候,目光卻不期然地看到了另一則新聞,結果注意力瞬間被吸引了過去。
“據悉,昨日下午十六時三十八分,x市x地區的xxxx工地上,一位張姓建築工人因為在工作時操作不慎,從據地麵十一米的三層樓上摔下,落在地上時因為頭部撞到地麵的石塊上,當場死亡。目前,事故所發生的原因還在調查,工地的相關負責者,事件的目擊者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