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不由地撫上了蘇幕遮的背部那栩栩如生的圖案,讓蘇幕遮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岑暮聲音裏透著難以言喻的激動,自言自語道:“哈哈哈哈,我居然也有能看到四大凶獸的一天老天對我不薄,真是對我不薄啊哈哈哈”
蘇幕遮心頭一凜莫非,這岑暮想要得到的,是他身體內的力量
岑暮本想把那圖案畫在蘇幕遮的背部的,但是他沒想到蘇幕遮的體內居然會有四大凶獸的力量,這一下怎一個震驚了得。當然了,現在該圖案也不能畫在蘇幕遮的背部了,他又將蘇幕遮的身體給翻轉了過來,拿起碗和毛筆,在他的胸膛上,細細地描繪了起來。
蘇幕遮感覺到有什麼粘膩的液體沾到了自己的胸膛上,極其難受,鼻尖嗅到了一股極為濃重的血腥味。他很不舒服,但是為了等待岑暮露出自己的真麵目,他還是強忍著什麼動作也沒有。
終於,在過了半小時之後,岑暮的動作終於停了下來。他後退兩步,細細地打量著從蘇幕遮鎖骨一直蔓延到胸膛的血紅色圖案,滿意地“嘖嘖”了幾聲。
等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完成了之後,岑暮掏出了手機,按了個電話出去。
蘇幕遮聽到他道:“是鍾先生麼,這裏的準備已經就緒了您什麼時候能過來十分鍾之後好的,我在這裏等著您。對,這一次,還是我來動手,您放心。”
掛掉電話之後,他坐到了另一處的沙發上,摘下了一直戴在臉上的那副金絲眼鏡,身體深陷到了沙發之中,時不時“嘿嘿嘿嘿”的發出一聲詭異的笑聲。
在過了約十分鍾後,連蘇幕遮身上的血液圖案都變得幹涸了。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汽車的馬達聲。岑暮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撥了撥頭發,又將眼鏡給戴上了,然後走到門邊,開了門,門外站著的,是鍾濤和一個長相秀麗的女子。
那女子年齡大概隻有十七八歲,穿著高跟鞋和寬鬆的長裙,臉上化著淡妝,神情很是柔弱。見到岑暮時還很害羞,她挎著鍾濤的胳膊,小聲地跟岑暮問了好。
鍾濤的臉上有些不忍,但是接觸到岑暮的眼神時,還是帶著身邊的姑娘,一起進入了屋內。
那姑娘還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被空氣中的奇怪味道熏的有些皺眉。她四處看了看,結果一眼就看到了對麵沙發上躺著的,閉著眼睛蘇幕遮,還有他胸前血呼呼的圖案,頓時被嚇得縮回到了鍾濤的身邊,緊張地問道:“鍾先生,這是,這是怎麼回事”
鍾濤拍拍她的手,愧疚道:“小柔,你聽我說。我我對不起你,你肚子裏的那個孩子不能留。你放心,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了,事後我一定會好好補償的。”
姑娘到這個時候才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她收回自己的胳膊,忍不住退後了兩步,“鍾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岑暮冷冷道,“意思就是,陳小姐,我會親手除掉你腹中的孩子。因為它的存在,可是影響了鍾先生的前途呢。”